就在第四天夜裏,我強咬著牙忍著就要撕裂的傷口起了身兒,也許就是我傷口有點多了吧,幾乎全身都是,那些還沒怎麼全癒的傷口兒,有的結痂有的還在流血,如果說我是不小心掉下懸崖的,我大可不必要現在就下床,怎麼說我也要養的差不多了,我在下床。
可是我不能,我的心全全的都在牽掛我的家裏,我的爹媽還有我的大哥還有我全家那幾百口子的人們,我根本就躺不下去。
常常我有時就在我一動間我都要呲牙,也指不準我的那處傷口有抻開了,那種鑽心還刻骨的痛全全的讓我心中的仇恨所掩蓋了。
也許這就是動力,也許這就是我那頑強生命力的源泉,我曾在我夢中呼喊,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樣的死去,我的仇還沒有報,我家人們還都不知在何處呢,生死未卜,我要活下去,我要為我的家人去報仇--
這裏沒有紙墨筆硯,就是一個像樣的桌子都沒有,我強忍著痛就用我那流出來的血,在那石板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一行字,“就命大恩不言謝,待我來日報答。”
隨後我就拄著木棍走了,但我還留下了兩個鼓鼓的儲物袋,這倆小袋子也是在幾天前殺人所得的,但並不是那哥倆的,就我的手裏就這樣的小袋子有幾十個之多,我也沒心去看看個個裏都有什麼東西,但一定是財物,也就算我幾日裏小表的一點心意吧。
題外話;也就是我的這一別,也是我後來我才得以知曉,就是那個唐姓的丫頭兒回了村子裏,還把她是怎麼的救了我和我對她說的那些話兒,她都告訴了呢個叫唐嫣的丫頭兒。
我那時兒我是蒙的麵,她也許認不出來我,就那時就是我不蒙麵,我全身滿臉都是血,她也不一定會認出我來我,但是她也應該知道我這秦家二少莊主的明號吧,我那時沒有多想,也不怪她,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再多挨一劍那又何仿呢。
可是唐嫣就不這麼想了,還有那個丫頭兒也是從此就和唐嫣斷決了關係,別看她話少,可她還能分清裏外,更也不會去為了那幾個錢兒,連她的恩人也要去殺掉,說這些都是後話了。
那個叫唐嫣的整天情緒低落,也被那深深的自責所包圍著!,沒有再去和別人說我還活著的消息,也是最後我聽說她出家了,當了一個小尼姑。
這也許就是天意吧,我們最後還是相遇了--
但那時的我,早以麵目全非了,確切的說,我早就不是人了,為了能報仇,為了能殺盡天下所有的人,我把我的身子交給了魔鬼,僅留了一顆還算是屬於我的心。說這些那都是後話了----
我趁著也色的掩護,和那寒露和水氣遍地,在大山裏任是一種動物都不想在這個時間裏出來尋找獵物,為的就是水氣太重了,也何況人乎。
我的家很快就到了,我站在門前看著院子裏死氣沉沉的無一絲光亮,我的心沉到了穀底,也是因為我不光是聞見了很濃重的血氣味兒,還有很多的屍腐味,我不知道裏麵是怎麼一個樣子,我不知道裏麵是否還會有活人,就是我在推開大門的前一瞬間,我的心裏還存有僥幸,也許還是有活人呢,也許還藏在裏麵等我自己回來呢,可是我的一腳踏進去後,我心中的那一點點僥幸也隨之都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