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劍拔弩張的時候,保鏢的存在感終於出現了。
“少爺,我看您現在這個樣子,我建議您去醫院看看。”
去醫院!拒絕。到時候李江業和張沁雪肯定要神神嘮嘮個沒完。李亦官果斷選擇了拒絕。“隨便去個小診所簡單包紮一下就好。”
李亦官的目光掃向了蘇米暖。
……所以這是要自己帶路了。可是小診所?蘇米暖表示不熟。這個時候,學校的醫務室也肯定關門了,“那個,去小診所還不如去我家。”她試著提議。
隻是話剛剛說出口,就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舌頭。
蘇米暖呀蘇米暖,你到底在幹些什麼!你這是引狼入室呀。
“好,就去你家。”李亦官大手一揮。保鏢們便把他抬到了車上。
蘇米暖隻能灰溜溜的上了車。
二十分鍾後,李亦官悠閑的躺在了蘇米暖的床上。保鏢們站在四周。行成守護之勢。活活像這個床是他的一樣,除了那個略不協調的粉紅色床單……
“這是什麼鬼,給我扯下來。”李亦官指著粉紅色的蕾絲窗簾說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躺在這樣的床上,這傳出去不是笑話嘛!
保鏢們忙動起手來準備拆除。
恰巧這個時候,蘇米暖提著醫藥箱,幽幽的出現在房門的玄關處。她看似不經意的彈著手中的針管,但是眼光裏卻閃著恨意……
“停,停下。”李亦官連忙製止住了保鏢手上的動作。他可不想成為她的“針下鬼”。
這個時候,蘇米暖的眼神才緩和了一點。
“把袖子給玩挽起來。”蘇米暖走過來命令道。
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現在自己是寄人籬下,忍一點。他乖乖的照著他的話做。隻是緊繃的身體透露出來了他的緊張。
“會有點痛,別動。”蘇米暖俯下身,彎著腰,找準了他的靜脈,將針管慢慢的推進了他的體內。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她的手法甚至比醫院裏的醫生還要好。李亦官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他轉過頭看著專注給他注射的她。
蘇米暖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給他注射了破傷風的針後,就拿著醫藥箱裏的碘酒,棉簽,給他細心的清理著傷口。
她的動作嫻熟,輕重拿捏的很恰當。完全沒有別的女生見到血就尖叫的習慣。李亦官看著她忙前忙後,時不時的給她捋下鬢角落下的些許發絲。
“看來,你對這種傷口已經習以為常。”他說道。
“那當然,我學習攀岩嘛,免不了受傷什麼的,處理這些傷口都是小菜一碟拉。”蘇米暖不以為然的說道。可是眼底裏漸漸的起了一層陰霾。
她的攀岩可是拜那個人所賜。她記得她以前想逃離那裏,可是那個人不準。她不得不翻著後山。幾次滾落下來,沒人理,隻能學會自己處著。漸漸地,自己才學會了徒手攀岩,也逃出了那個地獄。
李亦官看著她略濕潤的眼眶,不知道該做什麼,他最怕女人哭了好嘛。
“好了。包紮好了。以後幾天別碰水。注意衛生。”蘇米暖很快把情緒收住。反正那些黑暗的過去已經離她很遠了。
“謝謝。”李亦官小聲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表示感謝,還顯得有些小害羞。“不過,以後你的訓練不能落後。”
……
還是兩句話逃不了惡魔本性。蘇米暖無奈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聳了下肩頭,然後回房撤掉了那些他剛剛碰過的床單與被套以及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