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聲陣陣。
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布,層層疊疊的烏雲中隱隱看到電光閃爍,並伴隨著一陣陣低沉的雷聲,狂風暴雨也瞬息間來到。
呼嘯的狂風吹過空曠的土地,頓時塵土飛揚。
一滴滴透明的雨落下,又與空氣中的飛塵結合,變成一滳滳灰色的雨。灰色的雨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又順勢彙集成一個個黃濁的水窪,映出一片灰朦朦的天空。
然而,在這狂風暴雨之中卻站著三個人,三人猶如雕像一樣紋絲不動。
三人中,站在中間的是一個瘦骨嶙峋的鬼族老頭,駐著拐杖,身穿黑色粗布,一臉固定的笑容。那因笑而扯起的皺紋看起來十分像老樹根,皺疊皺疊。再配合那微微佝僂又瘦小的身子,讓人一看就覺得無比猥瑣。
站在鬼族老頭左邊的,是一個人族青年。此人長得十分妖治,那微微上翹的眼角,又十分魅惑,但是那冷漠的眼神,看著卻是讓人忍不住冷顫一下。
妖治青年的表情冷若冰霜,再配上一襲青衣,讓人感覺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站在鬼族老頭右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妖族大漢。大漢高大威猛,**著上半身,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和一塊塊結實的肌肉。粗看之下充滿了原始的野蠻,細看之下竟然長著一張威武的臉,其間隱隱透露出一股威嚴。在他的肩上正扛著一把兩丈大的黑色古樸巨斧。三人中唯有他一個亮出法器。
三人默默地站在狂風暴雨中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走,而狂風暴雨,越來越猛烈。奇怪的是,在風雨裏的三人衣角卻毫無飄動,也沒有被雨淋濕的樣子。仔細一看,風雨到他們身前時,竟然饒過他們。
沉默了半天之後,老者終於從中站出來,對著依然陰森森的天空喝道:“狂魔,到現在已經沒用掙紮的必要了,趕快出來受死,興許我們一高興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
“可是我覺得,對於一個死人來說,留不留全屍都無所謂。但讓我驚訝的是,你們竟敢想聯合起來殺我,膽子真是不小啊!哈哈!哈哈!”天空中傳來一陣輕柔的笑聲,好似九天仙樂般悅耳。
魁梧大漢是一個暴脾氣,話傳入他的耳中,猶如火藥桶遇見火星,瞬間暴怒。向前跨一小步,單手舉起巨斧,斧尖直指天空,大聲地叫囂道:“狂魔,我們知道你現在身受重傷,連法力都不足一層力了。今天來此,我們就是要為死去的族人報仇的,乖乖出來受死吧!”
“哈哈,如果我現在法力處在巔峰狀態……不,就算隻有五層的法力,你們還敢來尋仇嗎?”天空中緩緩飄下一朵烏雲,聲音就是從這朵烏雲中傳來。烏雲被風吹散,露出裏麵的人,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青年一襲白衣勝雪,一頭銀色的長發如瀑,最讓人驚豔的是那青年的容顏。那容顏賽過傾國傾城的容顏,已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夠形容的出,此容顏超凡脫俗,唯有仙女可有。
此時,青年從天空緩緩下降,此景猶如仙女下凡。此青年真乃上天的寵兒,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與“魔”字沾邊,又怎麼會被三人叫成“狂魔”呢?
盡管鬼族老頭三人都不止一次見過狂魔,但是此刻再見到青年的容貌,不免呼吸一窒,心跳也驟然一停,這個表情已經充分表現出他們的驚訝。
三人因青年的出現紛紛失態。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瞬間過後,他們就恢複了理智。他們深知,眼前的青年有著與其容貌不相符的心腸。
“說得好,說得好。”猥瑣老人瞬間恢複清醒,拍了拍手說道,“我們肯定是打不過巔峰狀態的你,所以我們隻有‘趁你病要你命’,為族人報仇,一雪前恥。”老人又摸了摸胡子,想到眼前的青年的所做所為,心中一陣憤恨,臉上也微微顯露出憤恨,但接著又一臉猥瑣地笑起來,顯然是暫時把憤恨壓製下去。
妖治青年聽了猥瑣老頭的話,皺了皺眉,不知在想什麼。
“天機老鬼,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勸動人族與妖族的兩位候選者,利用他們來一起對付我的?”絕美的狂魔對著猥瑣老者翩翩一笑,九天玄女般的一笑,超凡脫俗,賞心悅目。
可是,笑容在天機老鬼的眼裏卻如蛇蠍般惡毒。深知狂魔性格的人都知道,唯有他殺人時,才會露出仙女般的笑容。看看這仙女般的笑容,天機老鬼心裏開始打鼓,覺得幻想中虐殺狂魔計劃有點……懸。
妖族魁梧大漢不常與狂魔交集,也不曾注意到狂魔的微笑。可是,他能聽出狂魔話語中的譏諷,這讓直脾氣的他內心很不爽,頓時心中充滿了憤怒。二話不說,直接掄起黑色的古樸巨斧對著狂魔就是遙遙一砍。一道百丈大小的黑色刃氣一揮而出,帶著恐怖的力量向狂魔直砍而去。
天機老鬼和妖治青年立即注意到這一斧的力量是多麼強大,正好以此來試探狂魔的虛假。
然而,狂魔始終麵無表情,右手呈握勢,接著中指的血戒紅光一閃使消失不見,而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血色巨劍。
血色巨劍就像是剛從血池中拿出來一樣,鮮紅得快要滳血,感覺十分妖豔。
麵無表情的狂魔手持血色巨劍,對著直麵斬來的黑色刃氣隨手一揮。一丈大的血色巨劍在他手中如同無物,一揮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而一道和黑色刃氣不相上下的血色劍氣一揮而出,與黑色刃氣撞。
兩種恐怖力量相撞在一起,發出響徹雲霄的大爆炸,恐怖的能量立即向四周擴。眾人齊齊向後退了千丈,爆炸形成的強風向眾人迎麵刮來,吹起眾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