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令沐聽了硏沅的話後,心中大吃一驚。
這麼說我一直被人監視了?可惡,還以為是一張普通的麵具,沒有想到裏麵還藏有一絲氣息,看來我的行動一定被人知道了。不行,看來得離開殺生門才可以。不對,既然他們早知道我是假冒的,為什麼沒有捉我興師問罪呢!硏沅說千月和殺皇青水認知,難道他們早知道我是千月大哥的分魂轉世之人,所以沒有捉我興師問罪。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將計就計,真的進入殺生門。
“我知道了,原來如此,沒想到當初千月主人的想法竟然真的實現了。”硏沅驚訝的說道。
“什麼?”藍令沐問道。
“當年,千月主人和青水在與妖族的一場大戰中認識。兩人一見如故,經常在一起把酒言歡,談論未來之事。一天夜裏,千月主人回來時笑容滿麵,他對我說,他準備和青水秘密建立一個殺手組織,那個組織就是如今的殺生門。接著他還饒有興趣地對我說了一大堆關於殺生門的準備方案。最後,他掏出一個黑色麵具,看著麵具感歎道,‘如果能在麵具中留下一縷氣息,用來監督戴麵具的人,就不怕有人背叛了。’當時我以為是千月主人隨便說說,沒想到如今竟然真的實現了。”
是啊!所以我就栽在他的想法上了。
對此,藍令沐有點無奈。
“嗬嗬,沒想千月主人的想法竟然把令沐少主給陰到了,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後悔呢?不過,千月主人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就算做錯了也不會後悔。”硏沅想起自己主人的性格,那種無悔的性格讓他佩服,不過人已經不在了,又讓他感到一陣失落。
見硏沅沉默下來,藍令沐知道他又想起千月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硏沅回過神來,給藍令沐一個大大的微笑。
夜晚,一輪血月掛在魔獄的上空。魔獄因為用黑霧擋住了外界的視線,也把外界的光線擋住了,這裏的血月是他們自己做的一個類似月亮的球體放到天上的,以此來辨別白天黑夜。在藍令沐看來,這種措施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因為就算是白天黑夜,以魔獄周圍的黑霧濃度,完全能夠區分得出來,血月的存在隻是為了給黑夜增添點情調而已。
不過,血月看起來挺不錯的。
藍令沐看著窗外那天空中的血月一陣發呆,不知在想著什麼,耳邊是一片寂靜。
硏沅安排藍令沐住在了宮殿中最安靜的地方,據說這是他為等待千月的回歸而專門設立的房間,一直沒人住,但卻令人天天打掃,藍令沐的到來正好用得上。
硏沅說,千月不喜歡吵吵鬧鬧,而晚上的魔獄是魔族出來活動的最佳時刻,比白天要吵很多,為了打擾到千月,硏沅特別在房子周圍種了一層一層的樹木,再加上高山的高度,所以這裏很安靜。
藍令沐看著血月,微微一歎,細想最近的經曆,依然覺得是一場夢。短短的幾天,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親人死亡,自己流浪在外,遇到了青薇兒,離開她後又來到了殺生門,而且才來一天就被懲罰進入魔獄,最後還跟千月麾下的硏沅相識,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藍令沐在硏沅的高山上平靜地度過了一天半,中間他進了一次九乾坤環,可是裏麵天地元氣稀薄,怨恨之力也沒有,在裏麵也修煉不了,他也就出來了。出來時看了一眼那神秘的黑蛋,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是藍令沐在魔獄的最後一刻,他終於要出去了,一塊令牌緊握在他的手中。
大殿門前。
“令沐少主,我不能和您一起出去了。當年千月主人把我托付給青水大人,讓我兼任魔獄的看護人,命令我不得隨便出去。他還規定,等我到達罕天境界才可以出去,我也發過誓,除非我到罕天境界,否則是不會出去。所以要去其他兩獄的事情我就幫不了您了。”硏沅歎了一口氣,“不過,我相信令沐少主不用我的幫忙也能安全地闖過妖獄鬼獄。”
“哦,對了,令沐少主,昨天我把麵具給捏碎了,所以昨晚我親自做了一個麵具給您。這是用銀辰砂煉成的麵具,可以隔絕神識,保護大腦。別人的神識進不來,而您卻可以放出神識。”硏沅從背後掏出一個白色的麵具,和原先藍令沐戴的麵具一模一樣。他又補充說道,“為了和原來的麵具一樣,用了一種特別的白色液體,把麵具塗成白色。隻要你中冼水泡一下就可以變回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