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終於找到個比較好說話的人了。小兔妖在心裏為自己鞠了一把傷心淚,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可以講道理的女人,沒想到一出手就是匕首,還把它架在自個兒的脖子上,那冷嗖嗖的感覺,小兔妖是真心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所以當連伏雲讓他向他們講一下深淵裏大概的情況時,她有點詫異,但隨即又興奮起來,拚命地點著自己的頭。他差點因為點頭太過用力而把脖子給扭到了。但一想到自己可以不用隨時擔心被那個女人一刀給了結了,小兔妖也顧不得脖子上的酸痛。
一個勁兒的給江玫和連伏雲個講起有關於他和這裏的事情。隻是小兔妖講得毫無頭緒,東邊講一點,西邊扯一點,到南邊去抗蘿卜,到北邊去抓魚,東南西北四個邊都被他給繞懵了。
江玫和連伏雲在一邊靜靜的聽著,都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可是小兔妖還興致勃勃地在那裏講的正起勁。
連伏雲看江玫已經快要忍不住爆發了,連忙搶先江玫一步開了口:“那個,小兔妖,你這樣子講我們是聽不懂的。”
小兔妖被打斷,迷迷茫茫的看著連伏雲,好像並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聽不懂:“那……那我應該要怎麼講,你們才能夠聽懂呢?”
連伏雲突然間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前麵的這個小兔妖簡直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屁孩,這要讓他怎麼說好呢?
連伏雲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突的跳著,他不由得抬起手朝太陽穴那個地方按了按。或許小孩子都是這樣子的連伏雲想,孩子?沒錯,就是孩子呀!
連伏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連聲音也溫柔得像水一樣:“小兔妖,你說的都很好,隻是你所說的都不是我們想要知道的。”
小兔妖有點著急了,“什……什麼?我都說了呀!”他真的已經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江玫和連伏雲了呀,難道那個什麼的想要自己帶他們走出這個深淵地方隻是一個借口,其實他們還是想要殺了自己的嗎?小兔妖一想到這樣子,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掉。
連伏雲看得自己一愣了,這是怎麼了?他有沒有恐嚇小兔妖,怎麼好像被他欺負的有多慘似的,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有點尷尬。
最後還是江玫看不下去了,他找到小兔妖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盡量放緩了語氣:“其實你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誤,隻是你說的那些都隻是關於你自己的事情,然而,我們想要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有關於這個地方,例如這個地方的地形,這裏有什麼比較好走的路,什麼地方很危險,不適合一個人去。還有,最重要的是:深淵的入口和出口在哪裏?”
小兔妖一拍額頭,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原來一開始就是他會錯了意思,是他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想到這裏,小兔妖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他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自己的衣袖。然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小箱子。
那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小箱子,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同時也讓它顯得更為古樸,更加神秘,讓人有一種想要去打開它一探究竟的感覺。
江玫和連伏雲同時會對看了一眼:這又是要幹什麼事情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看見小兔妖打開了那個小箱子。小箱子裏麵的東西再普通不過了,一小疊已經發黃了的紙,一小塊還沒有研過的墨,兩三支毛筆。然後小兔妖似乎很寶貝他們,這個小箱子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吧。江玫和連伏雲默默地認為。
隻是江玫和連伏雲還沒有開口問小兔妖關於這個小箱子的故事,小兔妖反而自己先開口了,“這是我媽媽修仙圓滿之前留給我的,那時候我還很小。其實……我也不敢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我的親媽媽,畢竟她還那麼的年輕。”
江玫和連伏雲看著小兔妖一副傷心的模樣,心情莫名也有了點哀傷,江玫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小兔妖的肩頭,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安慰他,隻能幹巴巴的從嘴裏擠出一句:“逝者已去,請多珍重。”
小兔妖卻是回眸回以一笑,他展開已經泛黃了的紙張,靜靜的把墨研開,開始在紙上畫鴉。江玫和連伏雲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隨著時間悄悄過去,紙上的線條也越來越清晰——這!小兔妖這是在畫地圖!江玫和連伏雲覺得興奮了起來,這樣子,他們可以逃離這個地方的機會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