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祥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麵前的羽人首領,眼睛裏麵漸露出疑惑,他不解地問道:“羽凰?”
羽人首領抬起頭來,看著白以祥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人傷勢那麼重,隻能去找羽凰,隻有羽凰才有這樣的法力能救他了。”
白以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是心裏卻有一點迷惑,這個羽凰乃是羽人族的首領,會聽他的來幫助這麼一個凡人嗎?
而且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凡人,反正白以祥對此心裏是沒底的。
他想了想,弱弱地說道:“羽凰.....真的能救連伏雲嗎......”
羽人首領點點頭,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對著白以祥說道:“是,在這兒羽人族也隻有羽凰能救他了。”
白以祥看了一眼躺在美人榻上麵的連伏雲,因為從岩漿上麵撈起來,身上的衣服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橙紅色,他的頭發被弄濕,緊緊地貼著他的臉,嘴唇幹裂而蒼白,呼吸微弱。
白以祥皺了皺眉,對於這樣狼狽的連伏雲很是不忍。
他心有顧慮地說道:“隻是這好歹也是羽凰,怎麼可能是我這一屆凡人可以去叨擾的呢?......”
那位把他帶來天空城的羽人說道:“放心吧,羽凰一向慈悲仁厚,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到他這麼說,白以祥在心裏暗暗地點了點頭,他相信羽人族都是善良的,不然那個羽人就不會把他帶來這裏了。
說實話要不是那個羽人,白以祥都不知道自己能在那裏撐多久,再加上一個昏死的連伏雲,真的是兩難。
白以祥又看了一眼連伏雲說道:“那.....連伏雲能撐到我找羽凰回來嗎?萬一他.....”
羽人首領聽聞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心思細密,想得周到。我正想著給他稍微療點傷,好讓他能撐的久一點,看這位兄台也是一根練武的好苗子,想來應該是沒有那麼弱的。”
白以祥嘀咕道:“他都昏死成這副模樣了,這還不弱....”順帶瞥了一眼連伏雲左臂上的傷口,突然一言不發,撇開眼睛。
羽人首領吩咐下去,給他準備外傷藥,和熱水,紗布。
白以祥知道他想幹什麼,心裏不由得對羽人族表示折服,這果然是一個仁愛的一個種族。
吩咐下去的東西很快就準備好了,羽人首領遣退了其他的下人 隻留了連個丫鬟留下來當幫手,當然他也沒避著白以祥,還讓丫鬟給白以祥上了茶水和糕點,他說道:“你途中奔波勞累,先休息一下吧。”
說著,還把連伏雲轉移到了床上麵,方便他施展。
白以祥喝了幾口茶水,就也走過去看,羽人首領知道白以祥心係著連伏雲的傷勢,便什麼都沒說。
他先仔細檢查了一下連伏雲的傷口,還在傷口雖深,但是沒有中毒的跡象,不幸中的萬幸。
羽人首領蹙著眉,將連伏雲傷口上的鮮血用溫水洗掉,之後便完全露出了連伏雲的傷口,這個傷口長約三寸,看起來像是劍傷,刀口也很深,幾乎可以看見裏麵白森森的骨頭了。因為在岩漿裏麵泡過,他的傷口上麵還長著一些水泡。
白以祥湊過去看了一眼,頭皮有些發麻,然後就看見羽人首領拿起一瓶上好的金瘡藥細細的撒在上麵,再用幹淨的紗布包裹起來,那裏麵的水泡暫且不用管,因為水泡是不能擠壓的,隻能等它自然的破裂,流出膿水。
白以祥靜靜地站在後麵看著,感受到白以祥的目光,羽人首領淡淡地說道:“他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什麼事情的.....隻是不知道他是否又中內傷。”羽人首領說道,便站起身來,將連伏雲從床上扶了起來,讓他坐在床上,背對著他。
他自己也盤腿坐在了床上,白以祥看著他們,明白是首領要利用內力給他療傷了,心裏閃過一絲緊張。
羽人首領兩隻手在空中劃出弧度,然後相遇在一起,不同的滾動著什麼,一小團藍色的氣焰緩緩在手心中形成,羽人首領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內力輕輕放到連伏雲的背上。
正在連伏雲睜大著眼睛,看著會怎麼樣的時候,羽人首領突然“噗”地一聲,側著頭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身旁的侍女連忙擁上去,伏起羽人首領,用帕子給他擦拭了嘴角的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一遭把白以祥嚇了好大一跳,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得過來,他顯示抬頭看了羽人首領一眼,繼而目光轉到地上的一大攤的鮮血,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