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眉頭輕皺,表示一無所知。
腦中的色鬼卻突然驚叫了一聲:“是雲冷月做的!沒想到姬堯臣要出現了!”
聽它一驚一乍,言露恐慌,洛初年一時好奇,與它問道:“雲冷月是誰?姬堯臣又是誰?”
“那雲冷月不過是姬堯臣的手下,不足為懼,倒是姬堯臣,他名為縹緲山莊的莊主,無拘無束,是個逍遙閑人,在江湖上,也是個傳奇人物。可實則此人卻並不簡單,他通曉妖邪之束,深不可測,一雙冰眸能通陰陽兩界,實在詭異,詭異……”
洛初年不以為然:“那姬堯臣,被你說得神乎其神,人家縹緲山莊乃在雲巔之外,他又是個逍遙散人,不問世事。這是吃飽了飯沒事幹,要跑到京城裏頭來殺人?”
色鬼不滿地嘟囔:“人家大人物出場,必有大事發生。”突然疑惑一聲,“如今何時何月?”
洛初年想了一想,應它:“七月上旬,快至中元節了吧。”
色鬼聽罷,突然瑟瑟發抖:“那便是快至七月中旬,你可知中元節乃是鬼節?”
“倒聽說書的講過一些異聞詭事。”洛初年不由興致盎然,“難不成真有鬼節這一說?”
“自然,中元鬼節,十五之夜,地府大開,百鬼夜行,看來那姬堯臣要出動了!”想起那雙怪異的冰眸,色鬼就不由寒從腳起,突然抖了抖身子,“跐溜”一聲,躲進她的腦子,打算長期蝸居了。
“色鬼,色鬼……”洛初年在心中喚了兩聲,見它就是不應。不由無奈,轉向梧桐道:“此事並不簡單,還得從長計議。”
將屍體安置妥當,洛初年才一身疲累,拖遝回府。
關於姬堯臣,洛初年一無所知,此事還得從色鬼下手。
可這色鬼卻跟中了邪似的,就不應她。
洛初年沒法,隻好將自己關在房中幾日,非但不找張懷瑾,連梧桐都拒之門外。她是鐵了心,要餓上它一餓,不怕色鬼不乖乖就範,任她拿捏。
果然,不出三日,色鬼從腦中爬出,伸著一隻手,張著嘴,有氣無力地喚道:“我要補色……”
這廝叫得十分淒慘,洛初年卻幾番斟酌,難保這色鬼吃飽喝足,就翻臉不認賬,一會又做起縮頭烏龜,她找誰哭去?
洛初年當機立斷:“你把那姬堯臣與百鬼夜行之事給我講清楚了,我再給你飽餐一頓。”
色鬼哆嗦了下,不再叫喚了。
洛初年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你若不說也沒事,爺這身上壓著命案呢,如今心中悵然,沒心思調戲美男。”
色鬼這才幽幽答道:“姬堯臣窮盡畢生所學,就為練就百鬼之術。”
色鬼終於肯鬆口,洛初年鬆了口氣,急忙追問:“何謂百鬼之術?”
“顧名思義,這百鬼之術乃吸食百鬼之魂,用來提練自己的修行。這百隻鬼,還不能是簡單普通的小鬼,必須是窮凶極惡,惡貫滿盈的惡鬼,亦或是含恨而死,怨氣衝天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