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犯看著唐傲爬上岩石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笑意,甩了甩了砍刀上的血跡,慢慢的逼近看起來已經體無完膚的唐傲,他的每一步逼近都會讓唐傲眼中的驚恐增加一份,他喜歡這種感覺,這就是他想要的,他刻意的放緩腳步,仔細觀察唐傲每一個驚恐表情!
近了,又近了,還有四米,唐傲心裏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按在岩石之上的雙手慢慢抓起上麵的灰塵,還有兩步之遙,那人的砍刀已經再次舉起了!
“啊,死!”唐傲臉上的驚恐猛然消失了,換之是一副滿是冷漠的肅殺,鮮血混和著泥土掩蓋了他娃娃臉上的表情,但是卻掩蓋不住他那如餓狼一般的凶狠眼神,夜色中那眼瞳仿佛亮起讓人膽寒的紅芒,那犯人像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漫天的灰塵鋪天蓋地的湧向他的眼睛,盡管他盡力阻擋但還是有很多灑進他的眼睛裏,接下來就是一道黑影撲來,矯健如同捕食的惡狼!
旁邊大戰正酣的大廈注意到了唐傲的動作,猛然從岩石上竄起雙腿夾向對手的脖頸,正宗剪刀腳,強大的攪合力致使對方呼吸不能甚至脖頸軟骨直接斷裂,然後如同毒蛇一般纏繞在對手肩膀和頭部,兩人一同到下,當然是對手的頭部為唐傲當墊底,凶犯的頭部猛烈撞擊在地上在加上唐傲的體重,凶犯直接昏厥或者死亡,唐傲隨手從地上拿起石塊瘋狂的砸在那凶犯頭上,鮮血飛濺在了唐傲的身上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又是那一招,當初唐傲也正是用這一招在食堂打敗自己,別人可能不懂但大廈卻深深知道這一招的風騷,這一招的強悍!
“噗嗤!”
大廈這一愣神之間讓對手抓住機會了,結結實實的一刀直接劈在大廈的胸口,皮開肉綻、血液橫飛,大廈這回真正不行了,加上這一刀最狠的他已經挨了四刀,他不甘心,但是那微弱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站立,他趔趄著倒下,他看見對手又再次揚起那血跡未幹的砍刀、、、!
“噗嗤、、、嘩啦啦!”
利器穿透肉體的聲音,接著一陣流水聲傳來,大廈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對手,他的肚子上露出尺長的刀尖,流水聲正是那些順著血槽流出來的滾燙鮮血發出的,凶犯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刀尖,他認識,那是同伴的武器!
扭過頭看,是那個一直慘叫的懦弱家夥,站在自己身後的幾米處,而自己的同伴就躺在他身邊,上半身已經血肉模糊了,這刀是唐傲扔的!
“撲通!”
凶犯倒下了,就倒在已經昏迷的大廈麵前,兩人臉對著臉,乍一看倒像是患難兄弟!
“撲通!”
唐傲也倒下了,直挺挺的倒下了,濺起一地灰塵,灰塵落下覆蓋在他身上,仿佛要掩蓋這一身的傷口和血汙,可能是上天都不願在看這暴虐血腥的畫麵,以身中數刀的代價贏得這一場戰鬥,自從進五區監獄以來這可謂是唐傲最艱難、最痛苦的一場搏殺,要是常人可能早就崩潰了,他這非人的意誌力堪稱怪物!
日息月升,時間流逝,五天後,一間豪華的、、、囚室中,彩磚新瓦,紅絨地毯,讓人一看不由得想起民國時代的官家豪宅,這間屋子很大,中間被一串串璀璨珠簾隔開,一麵是客廳,一邊是臥室!
“死屍?死屍?你媽是你爸的,大白天的跑哪去了?”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再看從珠簾後走出之人,不是四眼還有誰,此時的他臉色有些煞白胸口纏著紗布,不過看起來倒沒有什麼大礙,煞白臉色想來是失血過多所致!
四眼左右看了幾眼還是沒有找到他嘴中的死屍,眼睛一亮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猛抽一口,正待抽第二口的時候,房門卻突然一陣抖動,看樣子是有人要進來,四眼做賊一樣趕快把煙掐滅仍到旁邊的茶幾底下!
“吱呀!”
門開,站在門的是一個長相枯瘦的二十七八歲男子,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那張死氣沉沉的大臉,眉毛彎彎、灰暗的臉色,要是閉上眼睛往那一趟,不知道的肯定就以為是已經死了半月的人呢,身上穿著淺藍色囚服跟他這氣質倒很是搭配,看來這就是四眼口中的‘死屍’了,五區監獄最狠的角色,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