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棺材就是一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已經重重摔在地上了。
我們身下是玄鐵的板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緩衝,這一摔,我就覺得震得我肝兒疼。
陳乾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誰能想到街市下麵竟然還有一個空間?
我也趕緊爬了起來,手裏還攥著那個袁婷的突起,我借著長明燈的燈光一看,原來是一個玉製的眼球,雕工相當精細,還是巧雕的,玉色較深的地方正好是瞳孔。直覺告訴我,這玩意兒一定很值錢,而且這玩意兒陳乾一定看不上,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將它獨吞了。
這個地方顯然是以前的住宅區,四周都是高門大院,紅燈籠長明不息。
“咱們得趕緊找路出去。”陳乾說道。
這種想法也正合我的心思,我是一秒鍾都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了。
可是四周根本沒有路,唯一離得比較近的,能夠讓我們借力的地方,就是這些高門大院兒的院牆。
好在我們的裝備都在身上,辦起事兒來也方便了許多。
陳乾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院落,對我說道:“那邊兒。”
我依言跟在陳乾的身後,這些院落怪異的很,院子裏麵盡是叢生的荒草,也沒有我常式中的擋門影壁,反而盡是些小路,七裏拐彎的,一座連著一座,似乎都是想通的。
我不禁生出些猥瑣的想法。
來到陳乾指的院落,我才發現,原來這座院落的院牆保存的相對完整,而且應該已經出了街市的範疇,上麵的夯土比較結實,我們不用擔心塌方的問題。
我不禁感慨,陳乾這隻狐狸,年紀不大,倒是快成精了。
我在牆下麵,撐著陳乾往牆上爬,他則掏出工兵鏟,一鏟子一鏟子地網上挖。我也不能閑著,得用他挖下來的土搭上一個樓梯,這就考驗我的美術功底了。米開朗基羅,羅丹,菲狄亞斯在這一刻靈魂附體。
陳乾回頭看了看我的建的樓梯,對我說道:“幸虧你做生意了,要是幹老本行,非得餓死你不行。”
我對陳乾的吐槽當然隻能聽之任之,畢竟出去這事兒還得靠著他呢。
突然,陳乾從院牆上一躍而下,貓著腰拽著我就往院子裏麵跑。
我還不明所以的問是什麼情況。
陳乾指了指不遠處:“你看。”
我順著陳乾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見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腰,手裏還拎著一個菜筐子,菜筐裏麵盡是些腐爛的野草,還有幾隻活蟲在裏麵爬來爬去。
這個老太太的衣著與我所知的任何一個朝代都不太一樣,雖然破破爛爛的都是土,仍舊能看得出花花綠綠的布料打底。
腳上還拴著一對兒鈴鐺,一走路就叮叮咚咚地響。
那老太太越走越近,我們兩個步步後退,最後隱身在荒草之中。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寸,老太太的住所正在我們藏身的這個院落。她進了門,又關上那扇已經爛沒了的,不存在的大門,哼著小曲兒往堂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