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陳乾當時就急了,趕緊抓住狗娃問道:“老板娘?老板娘在哪呢?”
狗娃已經被嚇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個墳包:“那……”
我和陳乾撇下狗娃,一前一後地爬到那個墳包上麵。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墳包和別的略有不同,因為這個墳包的前麵豎著一個大理石的墓碑。
大理石的質地何其堅硬?是非常難以雕刻的石材。再加上那時候還沒有大規模的人工批量生產大理石的技術,要遠從雲南邊陲運過來,那得是有錢有權的人才能想用得起的。
可是這麼珍貴的石材怎麼會立在一個亂葬崗子上麵?
陳乾也有些疑惑了,蹲在地上一聲不吭地看著那座石碑,上麵的字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於是我就戳了戳陳乾:“上麵寫的啥啊?”
陳乾指著其中一行字對我說:“看見這行字了嗎?”
我點了點頭,滿眼好奇地看上陳乾。
陳乾認認真真地回頭看著我:“這行字寫的是,張恒是傻逼……”
“我去你大爺!”我一腳踹在陳乾的屁股上。
陳乾一下沒站穩,一頭紮進了墳包。
這時候,狗娃也跟著過來了,正看見陳乾逗我的那一幕,於是趕緊扒著我的腿,問道:“叔兒,傻逼是啥?”
我瞪了狗娃一眼,狗娃也就知趣兒的閉了嘴。
陳乾盯著石碑看了許久,麵色卻越來越凝重。
狗娃湊到陳乾的身邊,說道:“我和老板娘就是從這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陳乾摸了摸狗娃的腦袋:“我說的呢,原來使我們找錯路了。”
找錯路?我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九死一生,這條命都差點扔在這,現在和我說找錯路?但是我還得靠著陳乾出去,所以暫時壓著性子。
陳乾扒拉了兩下墳包上的土,又聞了聞。我也跟著聞了兩下,這土下麵也不知道埋得什麼玩意兒,透著一股子腥臊味兒,那味道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筐爛了的海魚又被澆上了一泡尿的味道。
陳乾問道這味道,突然興奮了起來,也顧不上用鏟子,直接用兩隻手就開始刨。
“你丫中邪了?”我問道。
陳乾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你知道這下麵是什麼玩意兒?趕緊挖!”
我隻能聽陳乾的,不過我倒是比他聰明,我有鏟子。
十幾分鍾,我們倆就把這墳給挖開了,這墳下麵倒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光是一副石頭棺材。但是這石頭棺材和我見到的都不大一樣。
這棺材比正常的棺材要小上不少,棺材蓋子上麵還刻著一個小孩。不用說,這棺材裏麵埋著的恐怕就是這個小孩了。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這小孩子死了怨氣最重,所以有些地方確實有用石頭棺材埋小孩的傳統,意思是讓這個小孩不得超生。
有這石頭棺材壓著,千年萬年也沒什麼事兒,要是這石頭棺材一開,那可就完了。這小孩非蹦起來掐死我們不成。
但是陳乾不管這個,跳進墳坑裏麵就要動手去開那個棺材。這可把我嚇壞了,我趕緊拉著狗娃往後退兩步,生怕裏麵的東西波及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