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的紅色還是先別管了,你們還是先過來看看這台階邊發光的東西是什麼吧。”陳乾蹲下身下來,頭也不轉的對我們道。
“這藍光是從花上發出來的?”
“不錯,亮光就是從花上發出來的,而且好像還遠不止這麼簡單,你看這花在發出亮光的同時,下麵細細長長的葉,好像都還很興奮的樣擺動著。”
“陳乾,你是想,這些花有生命?”安娜接上陳乾的胡茬道。
陳乾沒有話,隻是探頭向鎖龍井的台階下看了眼深處紅色的亮光。
娘的,怎麼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把該扣上的扣又檢查了一遍。
接下來我們都沒再提關於那花兒的事情,因為我們都知道每件事情都有他沒見發生的道理,並不會無緣無故發生。
就好像這些從來都沒有被我們發現的花兒,他們怎麼就會在安娜無心摘下一朵後,就突然全部亮起來了呢。
差不多我們又向下走了一頓發的功夫吧,這時間可不是我亂猜的,因為我的肚又餓了。
依舊是草草的胡亂吃了點兒什麼,然後準備繼續你不話,我不話,她也不話的上路。
“哎,我咱們能點兒什麼嗎?這麼悶著頭走不累嗎?”我終於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腿一攤不走了。
“陳乾,要不我們就休息一下吧,我也有點兒累了。下麵好像還很深的樣。”安娜揉著自己肩膀對走在最前麵的陳乾。
“現在海拔500米左右,我們現在已經在地下快半公裏的地方了,想不到這鎖龍井果然很深,看下麵依舊沒有盡頭的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不能鬆懈,我們帶的幹糧不太多了。”
陳乾雖然嘴上這麼著,但他走的時間長了,他也累啊。催促著我們快走的同時,他也坐了下來。
“哎,陳乾你你火急火燎的來這鎖龍井,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這鎖龍井到底有什麼秘密?是有五不全裏的瘋啊,還是有五不全裏的啞巴和聾啊?”
“我們三個這差不多都快走了一天了吧,連他娘的半個僵屍都沒看到,淨在這兒爬樓梯了。沒勁。”
的確,都已經習慣了之前緊張氣氛的我,突然的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不務正業的樣,這下麵既沒有寶藏,又沒有能解除身上詛咒的五不全,圖什麼?
圖練腿兒嗎?
陳乾好像意料到我會這樣問似的,單手撐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後道:“如果我要是,我在你口中那本鬼畫符上隻看懂鎖龍井三個字的話,你該不會又要罵娘吧。哈哈。”
“走著吧,兄弟,後麵的路還長著呢,我們繼續走著。”
“走?還他娘的走?不走了,不走了,今天就算是你把天兒給破了,我張恒也是不走就不走了,你看看下麵到現在還深不見底的樣,估計這輩也走不到底了。”
本來我都還想著是不是就地找個地方靠著睡會兒的,一聽到陳乾要繼續再走,幹脆我連考慮也都不用考慮了,直接躺地上井蓋兒當輩,井底當床就翹起二郎腿兒睡了起來。
“嗬嗬,陳乾你要不就讓張恒再多休息會兒吧,我們的確是也走了時間不短了。”
陳乾這孫的脾氣我是最了解了,他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那也是拉不過來,能讓陳乾這丫低頭的隻有一個東西,那就是他的老夥計大粽,因為大粽身體不太靈活的緣故,所以他們多半都是攻擊人的上身。
“張,你他娘的非逼我出絕招是吧?”
我一看陳乾這孫擦拳磨掌的向我這邊走過來,我當然明白他想要幹什麼,咕嚕的一下就是要起身,因為我知道陳乾這孫又想踹我屁股了。
可就在我慌忙起身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竟然站不起來了。
亦或者更確切點兒,那就是被我擼起袖,直接接觸地麵的兩條胳膊粘在台階上了。
“張恒,你怎麼了?”
“陳乾你們別鬧了,張恒好像有點兒不對,你看他胳膊好像和台階上的地麵粘在一起了。”安娜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