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從昨天晚上就在陳乾家門外等著了,到現在已經一天多沒吃飯了,生怕他一個回來,陳乾就會離開似的。
所以這會兒,雖然他仍舊擔心著他自己是不是中了詛咒,但誰餓誰知道啊,聽安娜這麼一說肚子餓時,盡管嘴上說著不餓,非要我先聽他說完他的感覺再談。
“咕咕”的兩聲肚饞蟲叫聲,不由得大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笑了。
“不,不好意思,我也管不了我的肚子。要不咱們邊吃邊說吧。”
要說大光頭還真就不帶客氣的,都不等我們落座呢,他就已經快走幾步打開飯盒巴拉巴拉的吃開了。
“哈哈,看來光頭大哥果然是餓壞了。”李暖微微一笑道。
“那是,要是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幾的,先填飽肚再,萬一真中了詛咒的話,不定都他娘的是最後晚餐了。”
本來我這句話是無心之舉的玩笑話,畢竟和陳乾這丫這麼長時間互相損對方,都已經成習慣了。
可不成想,者無心聽者有意,才好不容易剛剛忘掉渤海古國詛咒的大光頭,被我這麼一瞬間就又是鼻涕眼淚一大把。
“張恒,你這張嘴就不能聽阿姨一次話嗎?”
如果之前幾次都還能有著勉強的理由話,那麼這次我是真的隻能無語了。
既然飯是好好的吃不成了,那索性就先讓大光頭感受和他的那個夢,是死是活就這麼一下了。
“哎,張恒,一會兒你可別再給光頭大哥亂開玩笑了,看你把人家給嚇得,那麼大個人都哭多少次了。”
“嘻嘻,也真是的,都那麼大個人了,怎麼動不動就哭呢。像個孩兒似的。”
或許是在李暖看來大光頭這年歲早就已經應該把生死看透了吧,但生死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不能不在乎。很多時候,越是上了年歲的人,就越是在乎生死。
想當初哥們兒我剛知道自己中了詛咒,用陳乾那丫的話來,不久就會萎縮死掉時,哥們兒我也是哭了好幾天的鼻子。
不過在聽得大光頭那添枝加葉的一番近乎哭訴後,就連我們也感覺事情好像不對勁兒了,因為當巧合的次數太多時,那也就不再是巧合了。
原來,就在前幾天,幾個漁民形象的40多歲中年人,出現在了光頭那個古玩交易市場裏。一連晃蕩就是好幾天。
在古玩行當裏,特別是得了寶貝去古玩市場裏的老實人,你前腳進去,後腳就會傳遍整個市場。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東西出手,但卻也是能猜個七七八八。
畢竟,古玩這行當裏,靠的就是個眼力勁兒。
有句老話兒的好,做古玩這行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就是這行當裏的清閑。
你想啊,平時守店麵沒事兒幹啥?那還不淨沒事兒坐在門口喝茶胡侃了,雖不能是整個市場的人都認識吧,但至少來個生人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廢話不多,再那天去大光頭店裏的幾個漁民,大光頭早就知道了,隻不過這幾個漁民形象的中年人,在市場裏隻是捂著懷裏的東西逛,卻是根本就不理會那些想要上手長眼的商家。
耐得住寂寞,這就是大光頭最大是的優點。但凡遇到這種老實人逛古玩市場,如果想做成他的買賣,首先要做的就是別主動和對方搭話。
大光頭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因為人都會認為,你主動和他搭話,就是想要騙他錢。如果你不去找他,他找到你的時候,那估計十有八九事情就能成。雖然每個人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錢。
這天,接連幾天起早貪黑坐在店裏沒去和其他人吹牛的大光頭,還真就等到了那幾個中年漁民去他店裏。
本來光頭還想著裝逼問他們看點兒什麼的,對方張嘴用濃重的陝北口音要水喝。大光頭是誰啊?這丫身上不長毛都比猴兒精。當下心裏就有了底,心想十有八九這件寶貝就是他的了,如果他們懷裏揣著的真是寶貝的話。
大光頭並沒給他們水喝,而是直接關了店門去附近個餐館兒海吃了一頓煮麵條。不是因為大光頭摳門兒,而是經常五湖四海接觸人的大光頭,知道陝北人就愛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