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把你背包給我背吧,挺沉的。”我二話不沒就從肩上奪下李暖的背包,往那端坐的死人骨頭前一放,扯開背包就想要把桌上那類似什麼皮的東西、還有硯台什麼的想要往背包裏裝。卻是被眼疾手快的陳乾一把給我拉了過來。
“張恒你要錢不要命了?”
“你先看看這死人骨頭穿的是什麼衣服?”陳乾大聲道。
“我管它什麼衣服呢,反正現在也都是個死人骨頭……”
“龍袍?”
“哦,也難怪了,這丫一個凡人怎能可以穿龍袍呢,不死才可怕呢。”
“等等,一個凡人怎麼可能穿著龍袍死在這裏呢?陳乾你該不會想要這就是那皇帝老兒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連自己都感覺有些詭異的念頭。因為就算是普通人死了都還有個棺材睡,他怎麼就直接坐著就死了?
不過在我這邊一驚一乍的同時,陳乾卻是滿臉無奈,上前邁了一步彎腰從那個穿著龍袍的死人骨頭手裏,拿過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絲巾。
“且,這不就是安娜的絲巾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哎不對,等等。這安娜的絲巾怎麼會在這個死人骨頭手裏拿著?”
上秒鍾都還不削一顧的我,下一秒整個人都不好了,至於陳乾他們現在心裏到底怎麼個想法我不知道,不過哥們兒我現在可是後背一陣陣的發涼,感覺正有著無數雙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看。
雖然我不喜歡動腦子,但就不代表我沒腦子。首先安娜那絲巾被刮起來的原因,陳乾解釋的就有些牽強,哪兒有那麼詭異的風,都能把一個被石頭壓著的絲巾刮走,而我們身邊都絲毫感覺不到風的存在。
其次便是這絲巾明明是我們所有人看著自己刮進來的,可此時我們看到的是,這東西竟然在一個坐著死的死人骨頭手裏攥著。
絲巾肯定是不會長腿的,那剩下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就隻有可以可勁兒想象了。
在我這邊想著這些詭異到不能再詭異的事情時,那邊陳乾他們也並沒有閑著。
特別是安娜和李暖兩人,好像對那死人骨頭跟前桌上的東西很感興趣的樣,像大媽在街市上淘換寶貝似的,挑挑揀揀的,這個拿起放下,那個拿起又放下的,滿臉的都是掛著大寫的嫌棄。
“哎,我說老姐你倆這是在市場上買東西呢?”
“我們是來找救命東西的,不知盜墓的好嗎?”陳乾有些忍不住了道。
“對,陳乾的我讚成。咱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好人,不是盜墓賊,和那些整天就知道鑽窟窿偷人家死人東西的盜墓賊有著本質區別。”
“咱們是找救命東西的,順帶手的往背包裏裝些古董啊,寶貝什麼的,就像我這樣,懂嗎?”我就地把那都已經裝滿的背包,往地上一放扯開拉鏈,把之前李暖和安娜那些嫌棄的東西,又硬塞裝進了去幾個道。
“這是什麼東西?一塊兒破布,難看死了不要。”
“背著這東西死裏逃生的,不累嗎!”就在我準備把背包拉鏈拉上的時候,看自己和李暖、安娜話間裝進去一個黑不溜的東西,順手就掏出仍在了地上。
“張恒你等等,這是什麼?”
但就在我把東西仍在地上的時候,那原本都還是黑不溜的東西在地上卻是錯開了,露出了一個金色的邊兒,剛好被陳乾看到撿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帛書?”陳乾大吃一驚道。
雖然我不懂這帛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單聽這名字好像很挺高大上的,所以立馬就在腦袋裏想到了和錢有關的東西。
“什麼東西,讓我看看!“我緊走一步上前,就想要搶過來重新裝回背包裏。但卻是被陳乾身一閃躲了過去。
不過此時我看著陳乾拿在手上的那所謂帛書,可是給後悔的啊,連娶陳乾他老姐的心都有了。
因為我看到那原本黑不溜的東西是對折的,此時被陳乾揭開後,裏麵不但是金閃閃的顏色,而且上麵好像都還有他們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的字。
這該不會是金做成的東西吧,後悔死我了。又少掙好多錢。
不過在我這兒心裏想著的時候,那邊安娜的一句話,卻是讓我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因為安娜:“這應該就是那個年代皇帝頒發命令用的羊皮錦書吧!”
“啥?這玩意兒就是什麼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東西?”
“嗯、安娜你的差不多。不過張恒的那是明清時候的聖旨。”
“這東西應該是皇帝的遺詔,也就是我們經常所說的遺書。”陳乾用衣袖很小心、很小心的擦著金帛灰塵後,看來一陣上麵的字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