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在想,甚至我都想要大罵,為什麼網絡上那麼些個假新聞,就隻有這封門村的消息是真的呢?
封門村坐落在一個沒有半點兒人氣兒的半山腰上,本事應該鳥語花香的夏末,這村卻是死氣沉沉,別是什麼鳥語花香了,在村裏走了都好幾分鍾了,就連個鳥屎也都沒能看到,更不要一個村最基本條件存在的象征人了。
村雖不大,從我站在這兒的地方看去過,最多也就隻是幾十戶人家,但這都臨近傍晚到了做飯的時間裏,村裏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看不到。
高矮不等的破舊磚房,路邊頭頂上電線杆上的電線應該還是好的,前麵那個隻有半扇門的房跟前水井邊,還放著歌盛了半桶水的水桶。
再往前走過一戶人家,朱紅色的大門邊石頭上都還放著幾副碗筷,碗筷邊上還有三個農村很常見的馬紮。
右前方一個倒塌了一半的矮土牆上都還有孩寫著一加一等於二的算術題等等,等等。
我們眼中看到的這個村,和千萬個村莊一模一樣,有貧困戶倒塌沒錢收拾的房,有門口一家三口人在大石頭上吃飯的碗筷,有婦女井邊打水的家庭勞作,甚至都還有仿佛仍在眼前可以看到的孩們在牆上扮演老師的畫麵。
但唯一缺少的,就是去做這些事兒,去充實這個村莊的人。
如果在這之前封門村對我來,還隻是一個絡上見慣不慣的新聞話,那麼此時此刻我開始想要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三個在村裏迷路了。
“嗚嗚,李暖姐一點兒都不好玩兒,我們回去吧,我們還是回去吧。這村根本都沒人,是不是那些病人還沒回到村裏來呀?”
“姐夫,你快想想辦法呀,怎麼才能回到我們車的地方,我快要忍不住哭了。”
本來這迷路就是個挺嚴肅的事兒,更何況是在這從來都是以鬼為本地特產的封門村就更應該嚴肅了。
可聽著哇哇已經哭個不停的玲玲,上一秒都還封門村有趣兒,有機會在這旅遊時,這才不大會兒時間就已經哭著自己馬上就要嚇哭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重點,那就是她從遇見紅衣服孩兒時,就一直喊我姐夫。
“放心,一切都有姐夫呢!隻要你姐夫在,保證不舍得死在這兒。”
“雖然,這封門村從來都是鬼比人多。”
實話,在我到鬼比人多時別李暖她倆害怕了,就連我自己也都有些膽怯。不停轉頭看著自己身後,可千萬別再有個什麼人有事兒沒事兒手欠拍我肩膀。
“玲玲,好了你別哭了,反正我們現在都已經迷路了,就算再哭也都沒用。”
“不過,以後別喊這個大壞蛋姐夫姐夫的了,你姐我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哪兒來的給你姐夫呀!”顯然李暖在這話時有些臉紅的偷瞄了我一眼。
而我可是比李暖要大方多了,李暖是偷偷瞄了我一眼,而我則是大大方方的嘿嘿笑著看了李暖好幾眼。
但在大方過後,卻是又不得不麵對我們此時所要麵對的現實,麵對身邊看也看不清的頭頂,想也想不清楚的來時的路,還有這已經慢慢暗下來的天色。
大爺的,之前進村的時候明明感覺沒幾個房,可怎麼現在就那麼多房呢?
是我看錯了,還是記錯了?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我永遠也都不會知道,這世上最恐怕的從來都不是死人墓裏,而是這分明應該有活人的地方,同時都還有著活人生活或者是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但就是不見人。
原來人嚇人,是真的可以嚇死人的。我再一次確定了這個理論。
身邊的玲玲依舊在大聲聲交替哭著,李暖雖沒有哭,可臉上也是沒有半點兒輕鬆的樣,至於我自己請原諒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去看自己的老臉,因為這個時候我又想到了一個古語,那就是屋漏偏鋒連夜雨。
是的,不錯。
就在我們這邊三個人感受著身邊好像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的間隙,努力回想著、照著回去的路時,這老天爺就像故意捉弄人似的,黑壓壓的頭頂轟隆隆幾個雷聲過後,豆大般的雨點兒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