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腰已悄悄溜出采石場的我們渾身上下走就濕透了,雖然加上這封山村的山風還有點兒冷,不過心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放鬆。
溜出封山村後,剛好有村裏人往采石場送東西,我們四個就又一次躲在了采石場外的大樹後麵,剛好也可以避避雨。
“陳乾,你我們就這樣走了嗎?”我摸了把頭發上滴落的雨水,看著遠處雨中的封山村采石場問。
好一會兒,陳乾才道:“要不然,又能怎麼樣呢?”
陳乾說的一點兒都不錯,要不然又能怎樣呢?
“安娜,說說你的事情吧,這些天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李暖靠近我一些,身體往我身上一靠給安娜說著。
“老姐,故事回頭再聽吧!我們先到車上再,你應該是開車過來的吧。”
雨中的封山村人更少了,甚至連之前聽到的狗叫聲都沒有一個。
我們四個就像穿過一座死村似的,順順利利的坐在了停在村口的車上。可也就在我最後一個坐在副駕駛上的時候,突然的那邊采石場上空轟隆隆的一聲驚雷落下,接著就是山石滑落和漫天的煙塵。
就是在雨中,我們看到了漫天山體炸開後的煙塵。
“雷不光劈人,原來也劈山!”我大驚一聲就想要開門下來,可渾身濕透的冷意卻是讓我瞬間又關上了車門。
“這應該就是天劫吧,所以平時還是要多做些人該做的事情吧,壞事兒還是盡量少做一些。”
後座上的安娜拿毛巾擦身上雨水的時候,好像自己對自己說話一般模樣。
我沒有接安娜的話,李暖也沒有,就隻是陳乾不由得感慨了一下下就發動了車,在嘩嘩的雨中和地麵泥濘的山路上越來越遠的離開著封山村。
我們都沒有去山體被雷劈後,山下的瘸腿老頭兒他們是個什麼樣的結果,這有些事情不知道結果應該也就是一個結果吧。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話,陳乾開著車,我靠在副駕駛上,李暖和安娜坐在後排位置上,隻有車窗外發動機車的低吼,還有車軲轆壓過路麵的聲音。
這有時候我就在想,在想錢這東西是不是從出現那天,就已經注定了有太多太多的人對他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過這樣也的確是有些太矯情了,錢這東西雖然害了不少人,可如果沒有錢的話在這個社會上還真就是寸步難行。
沒有錢,你沒有衣服穿;
沒有錢,你沒有東西吃;
沒有錢,你不能買玫瑰花送給你的那個她;
沒有錢,甚至你就算垃圾桶裏撿來了玫瑰花,也都沒有人去接受的那個她。
可話又說回來,有錢人就真的一定會幸福嗎?酒桌上吹牛著自己家裏有個媳婦,可他在吹牛的同時又何曾想到他的那媳婦,也正在臥室給他批發著一遝的綠帽。
後來,車行駛出河南境地的時候,我們在一個高速服務區稍微吃了點兒東西,買了些水和麵包。
這有時候吧,時間和距離真是個好東西。因為從車離開封山村的河南境地起,我們的心情明顯都好了很多,也知道咕嚕嚕叫著餓的肚。
也是從這個時候從安娜的口中,我們才慢慢的明白了安娜的苦心和近乎盜墓界傳奇的經曆。
車在高速上瘋狂的超過一輛輛車,而車內的我們也是靜靜聽著安娜這些天來的經曆。
我沒有話,陳乾沒有話,李暖也更沒有話,就聽著,隻是聽著安娜一個人近乎著一個夢般的故事。
原來當時安娜和陳乾和我們分開後,在那個鎮吃飯間並不是真的去上廁所。而是看到了從身邊經過的人手裏拿著的她和我的畫像。
本來安娜是想要告訴陳乾的,可當時人多眼雜,況且當時安娜也不是很拿的準,所以就跟了過去。直到弄清楚那畫像上的畫像就是她自己和我,並且還有個叫封山村的地方正在找我倆時,安娜就主動預感了一下未來的事情。
是的,不錯安娜看到的畫像,就是當初陳乾看到的那個畫像。安娜預感到了一次緊接著我們四個人會經曆一次危險,而且在這次即將發生的危險中陳乾很有可能會喪失生命。
所以,安娜在一陣糾結後就偷偷離開了陳乾,來到了我和李暖所在的城市。
因為當時的安娜,如果自己失蹤的話,陳乾肯定就會滿世界的找自己,隻要陳乾不和我們在一起,或許就能避免這次即將麵臨的死亡危險。
所以安娜就來到了我和李暖所在的城市,以探望病人的名義觀察了玲玲,並做了一個玲玲的人皮麵具貼在自己臉上,還高價買了改變聲音的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