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大光頭這頭頂沒毛還是有著一定道理的,人嘛,聰明有時候也不見的是件壞事兒,可要是太聰明的話,那就不好玩兒了。
畢竟,這世道但凡能出來混的,沒幾個人是傻,就好像此時已經心翼翼打開公文包的陳乾。
這髒不拉幾的公文包或許是因為年頭太久了吧,所以陳乾打開的時候非常非常心,不是陳乾有點兒娘們兒,而是因為他稍稍一用力,這公文包就是一塊兒掉下來了。
“陳乾,你這裏麵會是什麼東西?這外麵的看上去應該是羊皮,羊皮都腐爛成這樣了,裝裏麵的東西還能留下來嗎?”好久都不曾話的安娜有些擔心的問陳乾。
“放心,應該沒事兒。就是因為這羊皮腐爛了,才能把空氣隔絕了,裏麵的東西才有可能保存下來。”
“阿嚏!”或許是這年頭兒太久的東西,聞起來真不怎麼是個味兒吧,陳乾好不容易揭開公文包時,大光頭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嚇得陳乾差點兒沒直接把掀開的腐爛羊皮給揭掉。
我猛地轉頭,用力瞪著大光頭。
“啊!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忍住。”
“放心,保證不會了,繼續繼續,陳乾兄弟你繼續就好。”
陳乾沒說話,就隻是抬頭看了眼大光頭,順便著也給我遞了個眼神。
當然,我當然明白陳乾為什麼要看大光頭,因為他看大光頭是假,順帶著掩飾提醒我,讓我提防著點兒大光頭,他要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了。
可是,就這麼一個看上去簡直就是垃圾的羊皮包,為什麼陳乾要那麼心,而且也費這麼多精力呢?甚至都不惜讓陳乾和我威脅大光頭,也不要大光頭打開呢?
因為從一開始,從一開始我們都看到了這羊皮包的表麵,模模糊糊,但卻是被我們看的清清楚楚的寫著幾個字:朱重八。
“哎,那個陳乾兄弟啊,要不這樣,俺看你也挺費勁的,要不就幫幫你吧,啊?行吧。”
陳乾手才剛伸進背包裏,這大光頭從眼睛就開始冒金光了,一直死死盯著羊皮毛表麵那隱約可見的朱重八三個字間,話間張手就要去抓那背包……
“哎,張恒、張恒兄弟你、你看你這是幹什麼?”
“別、別,啊!”
說實話,咱哥們兒早就想著揍大光頭這丫了,正想找不到機會呢,可當下這不長眼的大光頭上手就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你說咱哥們兒能不揍他丫的嗎!
我上去就是一拳狠狠要砸在大光頭鼻梁,為什麼要打鼻梁呢?
不知道吧!
不知道那是因為你不經常打架,亦或者根本就沒打架的的經驗。因為這但凡經常打架的,都懂得這鼻梁可是人頭上,真是整個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
當然了,我並不是想要真的讓大光頭嗝屁在這裏,隻是因為這鼻梁最為脆弱的同時,也最容易流血。就連那平時稍不心都有可能碰破流血。估計多半是因為鼻腔裏的毛細孔太豐富,也多半都露在表層吧,畢竟鼻從來都作用都是聞氣味兒的嘛!
直接點兒,我之所以打大光頭的鼻梁,就是想讓大光頭害怕,並不是像要他的命。因為人這身上一流血就會處於本能的產生恐懼感。
人這一害怕,自然就乖巧多了。我是這麼想的,也更是這麼做的,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因為大光頭身往後一躲……
就是被大光頭這一躲,事兒也就給躲出來了。本想著揍他鼻梁的我,一拳頭就打在了他肚上,甚至此間我都感覺拳頭猛地一軟。
我一打,大光頭一捂肚,就剛好把手給我抓了住,我這麼一個男人,要被他這麼一個老男人給抓住手的話,那豈不是有點兒太丟人了嗎?
他因為肚疼用力捂,我因為怕丟麵兒就使勁兒回縮,嘩啦的下一個被塑料油紙包裹的整整齊齊的方正包,就掉在了地上。
本來我是沒感覺到什麼,甚至陳乾那家夥也都根本都沒想阻止我去揍大光頭丫的,他隻顧專心擺弄那寫有朱元璋做皇帝前叫做朱重八的羊皮包了。安娜和李暖雖然看我又揍大光頭,有些驚訝,可她倆又怎麼會在關鍵時候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呢。
但一切都在從大光頭身上掉下的包之後,事情就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哎呦呦、疼,疼死我了!”大光頭也不知道真疼還是假疼的捂著肚就坐了下去,但坐在地上喊著疼的時間裏,眼睛和手卻是都直直盯著那包,甚至都恨不能馬上撿起來揣兜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