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你都不知道?這洞叫做窯洞。窯洞的來曆很是不凡啊,以前老一輩革命家帶著中央紅軍靠著窯洞艱難鬥爭,不知趕跑了多少豺狼虎豹和外國雜種。這片地區的窯洞就是他們當年留下來的。”
“在幾十年前戰爭硝煙彌漫華夏的年月裏,有百姓房壞了沒處安置的時候,往往就會弄塊兒破門板裝在窯洞上當房住,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這深洞了。”
“哎,對了,我都忘了問張恒老弟呢,你怎麼突然一個人跑這兒來了。這地方到了這個季節經常會刮大風,毫不誇張的說連人都能給刮跑了。若不是剛才我想看看外麵風小點兒沒有,正好碰到你站在門板上,估計我們都遇不上你。”
大光頭的什麼窯洞,說實話我是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真是見到還是有些詫異的,要擱在平時肯定會先好奇一番,然後再其他的,不過顯然這個時候我也沒這個機會,因為那土公雞也就是酒館兒老板的一番話的,當時就讓我什麼他娘的心情都沒有了。
土公雞他和大光頭認識好多年了,當年大光頭年輕那會兒,也是像我一樣第一次來到這裏遇到的了大風,然後被他像大光頭拉我一樣,給拉進了這貓兒洞裏。所以從那個時候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但凡交易明器時都來這貓耳洞。
懷舊是其次的,關鍵是這地方這年月已經很少有人來這裏了,圖的就是個清淨。
土公雞平時大光頭但凡想弄點兒好東西時,都會來這裏找他。在土公雞話的時候,大光頭也插話土公雞手裏的好家夥還多著呢,隻是有些東西的確是太珍貴了,他早就想買了,可是一直都沒那麼多錢收回去。
不過這些在我看來都他娘的是廢話,跟我沒關係的和我不關心的,在我眼裏都是廢話。關鍵的是接下來土公雞:“光頭,這次的東西你也看了,價錢肯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樣了,害的我連酒館兒今天都關門了。”
“嗨,你那酒館兒能掙幾個錢,當初你也不裝作不認識大光頭,狠宰過他一頓了嗎,權當……”
“哎哎哎,不對,不對。剛才你你那酒館兒關門了今天?那、那安娜和李暖這會兒在哪兒?他倆可是先去你那酒館兒吃飯去了。這麼大的風,她倆該不會是……”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不由得就有種不出的擔心,之前在風裏刮的像個稻草人的我都還在羨慕李暖和陳乾,可這會兒一想當時就有種不出的擔心和害怕。
不過我這更為擔心的害怕並不隻是因為安娜和李暖,因為直到此時,直到此時想起李暖的時候,才突然的想起陳乾。
大爺的,壞了,壞了,陳乾、陳乾、陳乾都還在外麵呢。
“光頭大哥,快,快讓我出去,陳乾,陳乾還在外麵呢!”
我這麼臉上的表情突然的變化,估計大光頭當時就猜想到了陳乾在外麵的事兒,所以不等我去開門他就已經死死堵在了門口衝我道:“張恒兄弟你不能出去,現在絕對不能出去。”
“現在你要是出去的話,不單是你要被風刮跑,就連我倆這也都得跟著你飛上天去。放心,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我、我相信……”
大光頭一連了好幾個相信,不過最終這相信後麵的話也都沒能出來。要不是這會兒土公雞在身後死死抱著我,不讓我衝動的話,當時我就一腳把大光頭給踹飛了,哪兒還有心情和時間聽他在這兒給我胡八道。
雖心裏明知道大光頭陳乾沒事兒是胡八道,不過我這心裏總也是抱著一絲奢望,就有些怯怯的問大光頭道:“大光頭,你、你相信什麼?”
大光頭本就難看到不行的一張臭臉,被我這麼一追問,看不出來是不行了,就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然後看了眼正背後死死抱著我的土公雞,然後對我:“我相信……我相信陳乾這會兒一定飛的不高。”
……
我聽著大光頭連他自己都不太自信的話,也看著他這張分明就是欠揍的臉,當時就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