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前麵怎麼了?沒出事兒吧?”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到前麵,安娜不走了,我就停下來了。”
“老弟,前麵怎麼了?”李暖衝前麵的陳乾喊著。
“沒事兒,我鞋帶兒開了。係鞋帶兒呢!”陳乾回答說。
嚇死我了。陳乾這家夥也太不靠譜了。
哎不對。陳乾鞋帶兒開了?我和陳乾穿的同款鞋子,鞋子都沒鞋帶兒,他係哪門子鞋帶兒?
我正想問陳乾他沒鞋帶兒係哪門子鞋帶兒的,是不是發現什麼的時候。李暖已經開始繼續前走了,我就沒去問。因為在盜洞裏大聲說話,是件兒很不舒服的事兒。就好像自己會被說話的回聲甩下巴掌似的。有種壓抑到不行的感覺。
不過在我走到陳乾剛才停下的時候,看看周圍的盜洞除了比其他的地方稍幹燥了些,好像不是同一個時間挖出來的之外,再沒其他什麼異常。
就這樣又繼續往前走了有一段兒距離吧,沒什麼特別的情況。就隻是偶爾盜洞洞壁幹燥,並不像是新挖出來的。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係,管他什麼盜洞呢,隻要不塌洞就可以。就算有什麼蹊蹺,我保證陳乾早就發現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我去操心。
直到盜洞越來越寬敞,到洞內開始有氣流開始流動,洞壁也慢慢變成了類似岩石色時,才感覺好像這次應該有門兒。至少能有點兒什麼新發現,不會像上次那樣白白空跑一趟了。
“哈哈,好像要發現點兒什麼了。”
“陳乾,陳乾你有沒有感覺這裏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直接跑到最前麵的陳乾身邊問他道。
不過陳乾看到我後,好像有點兒詫異問道:“你怎麼跑前麵來了,不是讓你在後麵跟著嗎?”
“對啊,你說的沒錯。在盜洞裏的時候我是一直在後麵跟著,就算想過來也過不了啊。可是這兒好像已經不想是盜洞了吧。”我看著身邊有些像是自然形成的岩石溶洞說道。
不錯,我們已經走出了土公雞和大光頭挖的盜洞,來到了類似自然形成的岩石盜洞。四周的空間雖然不是很大,但至少有三四米高,能同時並行兩個人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而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裏有明顯的氣流流動,而且頭頂的石壁上還有類似鍾乳石之類的尖細東西懸掛著,好像說話聲音稍微大點兒,就會掉下來似的。
“如果大光頭和土公雞沒挖錯的話,或許我知道為什麼當初墓主人死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完成這麼龐大的墓葬工程了。”
“放心吧,這裏暫時很安全。我們先休息一下。或許一會兒說不定還能碰到大光頭和土公雞呢。”
陳乾這麼一說安全兩個字,我這一直懸在心頭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不過也就在我剛想要屁股坐在地上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很關鍵,也被我們給忽略掉的問題。
“陳乾等等。你們有沒感覺有些奇怪?”
“按道理說這盜洞是土公雞和大光頭挖的是吧,可這一路上怎麼都沒見他倆的影子?”
“這裏麵都是密閉的空間,他倆不可能不說話吧。隻要一說話肯定我們能聽到點兒什麼吧。還有他倆好像也並沒挖盜洞的裝備。就之前我們見的那種每人一個工兵鏟,好像一天多點兒的時間,挖通這麼長的盜洞有點兒不太現實吧。”
我的懷疑並不是沒有根據,胡亂猜測的。那天夜裏他們分明就隻有工兵鏟,沒說有其他的東西。那這挖出來的土怎麼往外遠?用手捧著嗎?
還有挖盜洞的時候,換氣怎麼弄?要知道但凡有點兒挖盜洞經驗的,都知道要換氣,不然人很容易窒息或者吸入有毒氣體。特別是像現在這種多少年都沒人來過的地方,地表布滿了落葉,本應黃色的土質都變成了黑色,肯定是腐爛了不少葉子之類的東西,特別容易產生有毒氣體。
我不相信土公雞和大光頭兩人為了錢,就拿著自己的命賭。連我這麼愛財的人,也都還知道沒有了命,再多的錢也都沒有,更不用說他倆這老狐狸了。
本來才剛輕鬆下來的李暖和安娜,聽我這麼一說。當時就緊張起來。於是在這個時間,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盯在了陳乾身上。
陳乾一臉的平靜,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不過在他臉上沒表情的同時,猛地向伸出一個大拇指對我。
說實話,陳乾衝我豎小拇指的時候不少,可這大拇指的確少見,甚至都可以說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