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活著,她現在一定在某個地方!否則死人怎麼可能會脫襪子。”
“如果李暖出現意外的話,我們撿到或許就不是一直襪子,而是一具屍體了……”
不知為什麼,聽著安娜的話我突然有些害怕。
但現在聽安娜說出一具屍體,就有種很特別的感覺。如果陳乾他們撿到的不是李暖的襪子,而是李暖的屍體該怎麼辦?
後果我不敢想象,也是不能想象的。因為我害怕如果我這樣想了,事情就會真的變成想象的那樣。
……
“嗯,其實也不能完全這樣說。雖說安娜說的不錯,死人是不會脫襪子的。而且這襪子上也沒血什麼的東西。”
“但我們現在還不能太樂觀,畢竟我們撿到這隻襪子,隻能證明我老姐在脫這隻襪子時她還說著。但至於我老姐她是什麼時候脫掉的話,這襪子脫掉了多少時間。還有我老姐在脫這隻襪子的時候,是在我們聽到的那個叫聲之前,還是叫聲之後,這很重要。”
“真的很重要……”
我明白陳乾話裏的意思,隻是我們都不願把話說的太明罷了。不是我們故意擺譜裝逼,而是因為我們誰也不願麵對這個現實。
“哎,那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之前我們不是在那個一直往下的山洞裏嗎,這地方……”
“哎,陳乾你說我們會不會是穿越了?”
“穿你大爺,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呢,還穿越!”被我這麼一問,陳乾握起了拳頭就要打我。
不過陳乾拳頭握的很緊,抬起的也很高。但落下來的時候卻很慢,甚至都沒碰到我身子,隻是觸碰到了我的衣服。
因為,這就是兄弟。這就是我們兄弟間應該有的舉動和關心方式。
“張恒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我和陳乾是走著走著,突然就感覺眼睛被猛地刺了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過我倆和你一樣,和你一樣都是因為做夢夢到李暖以後才醒的。我是在夢裏給李暖用水灑在臉上後就醒了。”
“陳乾說他做夢夢到他老姐用鞋底子給揍醒的,嗬嗬!”安娜捂嘴笑道。
我不懷疑安娜這些話在開玩笑,因為在安娜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陳乾臉上有害羞的表情。
原本,原本我對李暖出現在我夢裏,以為就隻是一種巧合。可能是因為我太擔心李暖,才會在昏睡的時候夢到她。
可聽安娜現在這麼一說,感覺事情就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如果巧合是一次兩次的話,這沒什麼。可現在接連三次的巧合,而且我們三個都在近乎前後相隔不多的時間裏,都同時夢到了李暖。
而且我們三個從昏睡中醒來的方式,又都是和李暖有關。甚至都可以說我們三個都是給李暖弄醒的。這……
這麼多的巧合巧合在一起,那麼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而是事實。而是我們還沒搞懂為什麼的事實。
“陳乾,安娜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就在這裏傻等著嗎?”我有些著急的問。
陳乾和安娜兩人彼此對視了一下,兩人都沒著急說話。安娜半坐在石頭上,陳乾更為直接,他連石頭都省去了,就坐在地上,坐在太陽能照得到的地方曬著太陽,看上去好像很舒服的樣子,但在我看來他是有點兒欠揍。
他老姐人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他竟然還有心情曬太陽。
或許是陳乾看出了我的心焦吧,在我往他那邊走過去的時候,他所:“小張子,你看看砸門周圍這環境,你看看然後再想想還能做點兒什麼?”
“咱們現在就像給倒扣在一個大碗裏,雖然頭頂有個窟窿吧,但地麵距離這個窟窿還有十多米高。之前我們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還可以勉強把衣服撕成條兒,做成一個繩子爬上去。”
“可那會兒我們人多啊,至少都4個人。而且需要的繩子也沒這麼長。現在別說是把我們的背包都撕掉了,哪怕是把褲衩撕了做成身子也夠不這十多米高的大窟窿。”
“再者說,現在就算給你個繩子,你會出去嗎?如果我們出去了,那我老姐怎麼辦?”
“一輩子就待在這裏麵嗎?哪怕……哪怕是死了……哪怕是死了我也要把老姐給背出去!”
陳乾說話的語氣很低沉,雖然看似說的稀鬆平常,也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但我分明感覺到他在哽咽,隻不過他把這種哽咽藏的很深、很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