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逝,經過一番工夫洞口漸漸被我們合力清理出來,不高也不大,勉強可以讓我們鑽出去。
“怎麼樣,我們繼續吧!”陳乾有些得意的對我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吧,要不黃花菜涼了啊!”
在陳乾還在沉溺在自己的得意中時,而我則是直接貓腰鑽進了洞裏,先一步出去了。我鑽進來後,陳乾和安娜自然也就跟著過來了。
可當我們三個鑽進來後,卻傻眼了。
左看看、又看看,然後剩下的也就隻有彼此看著對方了。
我好陳乾差不多同時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這是我們第一次進來的盜洞吧?”安娜一邊不可思議的回答道。
這確實我們第一次進的盜洞。
我們剛來到這地方時,我們幾個人給累成了狗,可什麼也沒找到。最後無奈從破廟神像後麵鑽出來的那個盜洞。眼前我們看到的現實就是這個情況。
我和陳乾彼此問對方這是什麼地方時,我們心裏都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之所以心裏有了答案還要問對方,並不是我們不相信自己,而是希望自己看錯了,希望能讓對方告訴自己,告訴自己說不是我們眼睛看到的這樣。
但事實上,我們眼睛看到的,腳丫子下站著的地方,就是我們最最不願承認的地方。
“這是要鬧哪樣?怎麼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陳乾,怎麼辦?”
“我們該不會是真穿越了吧?這鬼地方和我們之前鑽進來的地方,完全不是一個方位吧!除了穿越,根本就沒什麼可能性。”
“張恒,你他娘的就知道說喪氣話。先看看情況再說,盜墓就是這樣,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們想象的來,那還是盜墓嗎,不就成旅遊了嘛!”
“那行,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你說我們摸不著頭腦正常是吧?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的確不是來旅遊的,因為我們是來送命的!”
“你大爺的!”我聽陳乾這麼一說,當時就著急了。順口罵了他一句大爺。
或許,陳乾早就被我給罵大爺罵習慣了吧,他也沒回罵我大爺。反正我又沒大爺,要罵隨便他怎麼罵好了。
陳乾緩緩道:“張恒,你知道我是用什麼方法找到石洞出口,來到這裏的嗎?”
我直接無視了陳乾一個白眼說道:“怎麼找到的?”
給陳乾這麼接下來一說,我才恍然大悟,陳乾這家夥的腦袋根本就不是腦袋,簡直就是計算機。因為那麼變態的方法他也能想出來。
陳乾不急不慢的解釋道,他之所以拿著弑天匕首試探我在什麼距離下,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音。就是要看弑天匕首對我保護的範圍極限是多大。
也就是說,看弑天匕首在多遠的距離下,還能夠保護我。
這個陳乾之前說過,我知道。
不過接下來他說的才是重點,他說弑天匕首對我有本能的保護欲望,也就是說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弑天匕首就會用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保護我,把我完全保護在他的震懾範圍之內,在這個範圍內任何邪物和危險都不能靠近我。
但如果我沒有危險的時候,弑天匕首就會主動停止用他的震懾用作保護我。也就是說在弑天匕首感覺不到我有危險時,他就不管我了。
而陳乾就是利用這個特性,找到了現在的這個出口。
陳乾之前拿著我的弑天匕首,兩步一換地方,兩步一換地方的挨個後退。就是要試探弑天匕首在那個地方,不會對我保護。
弑天匕首不保護我的時候,證明我是安全的同時,我自然就能聽到地下暗河的聲音了。
我在這種鬼地方安全的唯一理由,那就是可以離開這裏。離開這裏的唯一途徑就是在隱藏著的洞口附近。
反之,如果我一直聽不到地下暗河的流水聲,就說明我一直還處在危險中。也就是沒在洞口附近。
所以,陳乾就是利用這個有點兒燒腦的原理,讓我們找到了現在的出口。
出口是找到了,我們也都已經鑽出來了,可接下來我們要麵對的是重新回到了原點。
就像我們鑽過來之前想的那樣,鑽出去後是死、是活還是生不如死,誰都不知道。
但現在我們知道了,答案是生不如死。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不過在我和安娜都心裏著急的時候,陳乾臉上好像終於又出現了那個好久不見的表情。
“哈哈,我明白了。我想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陳乾突然哈哈大笑說道。
說實話,在和陳乾相處的所有時間裏。多數時間我都不喜歡他,多數時間我倆都是你掐我,然後我掐你。隻有睡覺的時候,和在死人墳頭裏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對方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