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早上起來跑步，經過紅綠燈的時候想起了昨天的那個醉漢，擦了點女警察給的藥，臉上的傷本來已經好多了，現在又感覺有點隱隱作痛。
我看了看周圍等著過馬路的幾個人，好像都比較正常，應該不會再有昨天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像昨天那樣的事本來就很少能碰到。
我把手放進口袋，觸碰到那條手帕，想起昨天的那位女警察，臉上既有讓人不能違背的堅毅，又有長久積累的疲倦。
長睫毛，會說話的大眼睛好像能洞徹別人的心底。
她年齡應該比我略大，我在這條路上走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以前從來都沒見過她，當然也可以理解，路上但凡見到警察的身影我都會像個普通人一樣毫不在意的經過。
還有幾秒就是綠燈，我向四周的遠處看了看，稀疏的人流中並沒有發現她看起來比較特殊的身影。
我用手握了握手帕好像又聞到了上邊說不清的香味，或許是某種花的香味，或許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穿過馬路來到飯館。小彤一如昨日，老板一如昨日，早飯一如昨日。。紙巾裏邊依然沒有信息，已經七十四天沒有任務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紙巾的中間放在另外一口袋，另一個放著手帕。把飯錢交給老板，在小彤標準的姿勢和喜慶的聲音中離開飯館，回到住處。
又過了一天。我站在紅綠燈處用眼光把附近四周搜索了一遍，依然沒有看到她。她，當然是那個女警察，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找她，是為了還給她手帕？是被她洞徹心扉的雙眼所吸引？不，這應該是我害怕的。對，我之所以找她正是基於我心底對她的恐懼，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飯館老板今天不在，小彤的行為更加放肆，恨不得把整條大腿全露出來，讓路過的人盡情的欣賞。
我隨便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下，小彤過來俯身抹桌子，半個乳房又顯露出來，在我眼前晃了一遍又一遍，不時的用她的大眼睛看著我。
她也有一雙大眼睛，很漂亮的一雙大眼睛，我又想起來女警察，幸好她的眼睫毛比小彤的長很多。
我還能再碰到她嗎？
經紀人端著飯過來了，小彤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工作又站到了門口做起迎賓
。經紀人把飯放在桌上，把兩張紙巾輕輕放在我身邊，在對麵坐了下來。有任務了，她坐下來也是一種信號。
她一向平靜的臉上閃現出些許興奮和緊張，這一次可能是個大活。
興奮說明她得到的酬勞會很高，當然對我來說是一樣的，依然是五萬。
緊張說明這次的目標可能是危險的人物，或者地位財力不同凡響，對這樣的人下手如果不成功風險是很高的。
“燕子，最近過的怎麼樣？找著新工作了嗎？”
我說：“還那樣。“
“需要什麼幫助盡管跟姐說，我們是老熟人了，姐一定幫你。”
我說：“知道了。”
這個時候她都會和我閑聊幾句，當然說的都是實話。
所需要的武器和完成任務後武器的銷毀都是她經手的。
我隻有隨身攜帶的袖珍小刀，除此之外，家中連管製刀具都沒有，更不用說身上隨時都帶著手槍。
殺手的武器就如同醫生手裏的注射器，都是一次性的。
我把夾帶相片和支票的兩張紙巾放在口袋，回到住處，走進書房，拉上窗簾。
拿出目標的照片仔細的觀看：“此人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