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的身手都非常了得,東方木和幾個警員在同他們搏鬥了好一會,也很難衝出包圍圈——眼看著一架直升機從頭頂掠過,直奔陳嘉泰和白裙女孩兒的方向而去,東方木不禁心急如焚,如果這次讓陳嘉泰帶著白晶晶逃走,再想找到他們恐怕難上加難。就在這一分神的功夫,東方木肩上便挨了重重一拳,愈合不久的傷口便又開始隱隱作痛。
在這緊急關頭,突然從海麵上傳來一陣馬達聲,幾艘印著“police”字樣的快艇飛速地駛過來,停靠到小島邊上,然後從上麵跳下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來——那群黑衣人見勢不妙,剛想四下逃散,卻不料特警們迅速包抄過來,將烏黑的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與此同時,一個領隊模樣的特警走到東方木前,微笑著伸出了手,“你好,東方隊長,我是D市特警支隊四大隊中隊長韓一天,以前在一次公安係統的會議上見過你。”
“哦?”東方木心裏很納悶,怎麼D市特警能夠出動呢,但是麵對熱情的韓一天,他還是彬彬有禮地同其握了握手,“非常謝謝你們的支援,韓隊長。”說完,東方木連忙朝著陳嘉泰逃離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架直升機已經著陸,正等待著陳嘉泰和白裙女孩兒登機——
“韓隊長,我們回頭再說!”東方木扔下一句話,便飛速地衝了出去。
本來,那架直升機著陸的地點離陳嘉泰和白裙女孩兒不算遠,憑借他們一路小跑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東方木追上來之前登機,可是,關鍵時刻,女孩兒身上的那件白色拽地長裙卻起了“阻礙”作用——女孩兒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時踩在裙擺上,跌跌撞撞好幾次都差點摔倒,而陳嘉泰又不能拋下女孩兒不管,所以,這就大大影響了他們的奔跑速度。就在離直升機幾步遠的時候,女孩兒再一次踩到了裙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哎呀,我的腳好疼!”女孩兒痛苦地喊了一聲,想必是腳崴了。
“快下來幫忙!”陳嘉泰衝著直升機裏的駕駛員喊道,畢竟他已經是年過六旬的老人,想一個人搬動女孩兒很困難。
就在這時,東方木已經趕了上來,他三下五除二地製服了那名剛剛下機的駕駛員,然後直視著陳嘉泰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次,你跑不了了,陳董。”
陳嘉泰攙著白裙女孩兒從地上站起後,開口緩緩道:“看來,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不過,我陳嘉泰雖然還有心願沒有完成,但是能找到女兒陳小燕,已經沒有遺憾了。”說著,他主動伸出了雙手,等東方木過來給他拷上。
此時,小林和幾個警員也趕了過來,將陳嘉泰和駕駛員押起,等候東方木發落。
而東方木的注意力卻在白裙女孩兒的身上,麵對著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可人兒,他的內心是如此惴惴不安,竟然一時語塞——她明明就是晶晶,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是塵世間任何女子都無法複製的美麗,可是,她卻那麼決絕地對他說“對不起,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難道,是東方木弄錯了,麵前的這個女孩兒真的是陳小燕?可是,那個陳小燕明明已經沉入瀘沽湖底,淒然離世了啊!
“原來東方隊長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哦,”白裙女孩兒也就是我——白晶晶,終於忍不住笑意,揶揄地說道:“你也不想想,剛才慶典上那麼多打手,你孤身一個,我和你相認豈不是給你找麻煩?還有,我這套白色長裙就真的那麼絆腳嗎,一路跌跌撞撞外加摔倒假裝崴腳,還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你追上我?”明明是高興,是喜悅,是微笑,可是我的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將近兩個月未見,他消瘦了許多,頭發長了,下巴上也布滿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上去都沒有精神。我好想,好想撲到他懷裏,放聲痛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