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隊長,別忘了還有玫瑰!”小林和一群警員身著便裝突然從包間外麵湧進來,將一大捧玫瑰送到了東方木的手中,嬉笑著說:“隊長,你吩咐下來的任務,我們完成的及時吧!”
“晶晶,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你說,但是此時此刻,我最想說的就是——嫁給我,讓我一生一世守護你,好嗎?”東方木一臉認真地說道。
原來這家夥今天是有備而來,難得他這麼考慮周全一次,我心裏不禁樂開了花,但我還是撇了撇嘴巴,假裝淡定地說道:“求婚這段台詞有點俗了,東方警官。”
在這麼多人麵前,東方警官此時的臉色如何,應該可想而知,嗬嗬。我就是要故意殺殺他的威風,讓他知道本姑娘是個有“格調”的人。
可是,正當我準備含情脈脈地說出“我願意”那三個字時,東方木竟然騰地從地上站起,一把擁住我,將戒指迅速套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霸道地說:“願意也得嫁,不願意也得嫁!”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我嗔怪地說,內心卻無比甜蜜——這,就是我的東方木,既霸道又溫柔,既理性又感性,冷峻剛硬的外表之下卻是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包間裏的人都善意地哄笑起來,而東方木則是俯在我耳邊,悄悄說道:“其實,這枚戒指早在2月14日那天情人節就買了,當時沒有送給你就是想讓很多人來見證這一神聖時刻……”
原來他是如此“老謀深算”哦,寧肯那天看著我生氣也不拿出這枚求婚戒指,看來,本姑娘在以後的日子裏得小心了,不能輕易中招哦,“什麼讓很多人見證啊,你就是想讓很多人看著我,怕我臨戰脫逃!”我嘟囔道。
“知我者晶晶公主也。”東方木得意地笑了,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這回,你真的跑不了了!”
“別在那裏卿卿我我了,快過來招呼一下客人們吧!”媽媽的話雖然大煞風景,可是我卻知道,媽媽已經認可了東方木,認可了我和東方木今生今世的約定。
“冥冥中,是否真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詛咒、魅惑、左右人們?而塵世間的萬事萬物,又是否真的有前生今世的因緣?”當我鄭重地在電腦上敲下這一行字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清涼的夏夜,不知不覺,2015年已過去一半,在日子的飛逝中,有些東西會變得越來越輕,輕得讓人記不清它們是否來過,而有些東西則會隨著時間而沉澱、厚重,直至成為枕上心頭的念,讓我們的靈魂在執著中熠熠閃光。
金妍兒,陳小燕,白晶晶,三個女孩兒長相上的相似,原來真的不是巧合——
在查閱陳嘉泰曆史檔案的同時,東方木也調查了杜梅,原來,杜梅生前竟然曾經在金氏集團工作過,與L市富豪金智林關係很不一般。後來,金智林因為妻子李英琪懷孕而中斷了與杜梅的往來,卻不知那時的杜梅也有了身孕。為了讓孩子避開世俗的偏見,杜梅嫁給了當時一文不名的陳嘉泰,而陳嘉泰卻並不知杜梅腹中懷著的是別人的骨肉。後來,陳嘉泰因欠下賭債而遠離家鄉,幾年後杜梅也因患上抑鬱症而跳樓身亡……再後來,就是金妍兒和陳小燕這對同年出生、同父異母的姐妹遭遇到了不同的命運。
而我,白晶晶,也從父親白文山口中得知了白氏家族的曆史,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名叫白瑩瑩的南方女子,她終生未嫁,卻曾在流落到北方的時候,收養過一個孤苦伶仃的男孩兒,而這個男孩兒就是白氏家族的祖先。曆經王朝變幻、風雲變遷,在清朝初年的時候,因為要避開一場政治****,白氏家族被迫分成兩支,一支改成金姓(因為在五行中“金”代表的顏色就是“白”),留在當地,而另一支則保留著白姓,遷往外地。若幹年後,白姓的那一支又遷回了故鄉,卻因為和金姓那一族血緣已遠,便再也沒有相認。如此來說,金妍兒,陳小燕,她們其實是與我同族的姐姐。
陳小燕已經魂歸雲南,在瀘沽湖底和西峻相守在了一起,不幸的同時卻也擁有了心靈上的安寧和幸福。
金妍兒則被安德魯教授永久催眠,忘記了曾經的屈辱和傷痛而以為自己是珍妮,在西峻離世後回到了美國。
她們雖然從來未曾和我相識、相認,但是冥冥之中,我卻能無比真實地感受到她們的愛與憂傷,仿佛她們本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在完成塵世因緣所賦予她們的神聖使命。
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們,去彩雲之南,去遙遠的美國。
而從東方木口中,我也得知了一些與案件有關的“小人物”的現狀,比如那個雖然生活在社會底層卻非常有擔當的男人,馬川——後來,有一位老太太出來作證,說胡桂華在2015年1月5日那天淩晨,其實是主動撞車自殺,因為在前一天晚上,她給她的這位好朋友打了電話,說不想活了,自從趙軍去世以後,她倍感孤單,本來想守著老宅聊度餘生卻不料患上了不治之症,還不如找個車撞死給孩子們弄點錢財。聽胡桂華這樣說,那位老太太很是著急,卻在手忙腳亂中錯按了電話錄音……本來老太太不想說出這個秘密的,可她是虔誠的佛教徒,最恨欺騙別人,況且胡桂華的兩個兒子也沒落得好下場,糾結了許久,老太太終於做出了選擇,於是馬川被提前釋放了。而胡桂華為何在撞車的那一刻,麵帶笑意,也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