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居算是看出來了,蕭蘭舟那純粹就是作,通俗點說就是欠虐,像誰不懟他幾句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似的。
瞥了他兩眼,唐安居便不再管他了,轉頭隨意道:“其他的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吧?”
唐渝川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唐安居茫然:“說什麼?”好歹給點提示啊。
然而唐渝川隻是微不可察地輕歎了一聲,說了一句:“罷了,來日方長。”
唐安居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懵逼,但看自家老爹那副不願多說的模樣,她也識趣地不追問,確定沒自己什麼事了,從椅子上跳下來,指了指門口:“沒事那我走了。”
手指觸碰到門框的時候,唐渝川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回蕩在安靜的書房裏,顯得格外清晰,“婚事你別想太多,你若不喜歡,也可以當這樁婚事不存在,反正也隻是個障眼法而已,做不得數的。還有,過幾天會有別國使臣來訪,宋朝清會在宮中設宴,你準備一下。”
唐安居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微微側過頭道:“障眼法?宮宴?”心中恍然,原來那個叫寶兒的小丫鬟所說的宮宴是這個啊。不過,障眼法又是什麼?
唐渝川冷哼一聲,道:“據我所知,宮宴上會有人提出和親的建議。使臣之中有來自北國的人,這些年來,北國對於擄走你從未死心,而眼下有個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帶走你,他們不把握機會才怪了。”
和親?唐安居愣了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口頭上的娃娃親,更多的,隻怕還是為了避免她被點名和親吧?而有了聖旨賜婚就不同了,至少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想通過和親來達到目的的願望落空了。
想到這裏,唐安居心中忽然沒來由地覺得高興,笑眯了眼:“爹您說,那些人若是知道這個結果,會不會惱羞成怒,鋌而走險地來搶人啊?畢竟,俗話說得好啊,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孰料唐渝川卻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正一臉幽怨地蹲在角落裏畫圈圈的蕭蘭舟,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以為,蕭蘭舟是來做什麼的?”
唐安居腦袋一下子沒轉過彎來,脫口而出道:“做什麼的?”然後不等唐渝川回答,自己先回過味來了,這貨,十有八九是來保駕護航作為保鏢一樣的存在的。
果然,唐渝川接下來的話便驗證了她的猜測:“保護你的安全。”
唐安居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其實她覺得有明河和青玄兩人在她身邊就足夠了,再加上她自己,基本上遇見大部分危險都能化險為夷,但這是自家老爹的一片心意和關心,她不想也不能拒絕。
“現在沒事了吧,我真的走了?”唐安居拉開門,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書房。
蕭蘭舟一聲不吭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麵,仿佛要把地麵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唐安居神色古怪了一瞬,這意思莫非是,貼身保護?
不過唐安居也沒多說什麼,跟唐渝川道了別後便漫無目的地在府裏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