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在咒你哎。”唐安居衝著宋居安擠了擠眼睛,那語氣,怎麼聽都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宋居安輕描淡寫地看了黑衣人頭頭一眼,頂著黑衣人頭頭那無限怨毒的目光,神態自若,語氣淡然,不見一絲波瀾,卻無端令人感覺有些輕蔑:“你以為,本王會怕?”
黑衣人頭頭大約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不知所謂的話,雖然辨認不清,但看黑衣人頭頭那怨恨不甘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過了一會兒,似一攤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黑衣人頭頭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了,隻全身上下還跟羊癲瘋似的打擺子。
唐安居瞧著瞧著好奇心就上來了,探頭看了一眼,問道:“你這是什麼毒?這麼霸道?”
“這算什麼厲害的毒?就這種小嘍囉,還不值得動用我真正霸道的手段。”
唐安居:“……”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可莫名感覺自己被鄙視了是怎麼回事?她的錯覺嗎?
唐安居決定不去糾結這個問題,抬眼打量了一下他們目前所處的方位,忽然問道:“你方才發那麼大招,應該把所有人都留在這裏了吧?不會有漏網之魚吧?”
宋居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一點?你耽擱的這點時間,便是有漏網之魚,該跑的,也應當跑得差不多了。”
唐安居理直氣壯望回去:“我那是信任你!”
“既然信任,又何必多此一問?”
“……”
唐安居真是討厭死了他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鹹不淡的語氣,還有那棉裏藏針的一語一言。
自以為凶狠地瞪了宋居安半晌,瞪得唐安居自己眼睛都酸了,可被瞪的那人卻是一點自覺都沒有,該神態自若還是神態自若,該風輕雲淡依舊風輕雲淡,仿佛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為之動容。
唐安居終於泄氣,鼓了鼓腮幫子,自我安慰似的道:“好女不跟男鬥,哼,我才不跟你計較!”
宋居安似乎笑了笑,語聲一如既往的淡然:“放心吧,除非是我故意放水,否則,在這世上,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的人,怕是還未出生。”
“喲嗬,好大的口氣!”狂妄的人唐安居見過不少,不過狂成這樣的,唐安居倒還是第一次見。
宋居安但笑不語。
又來了又來了!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裝逼,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
不過……
唐安居仔細想了想宋居安的武力值,再想想自己,默默地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明智地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就算她不怕死,可命卻不是這麼浪費的。
“其實你一開始就準備弄死他的吧?”唐安居沒能揍人泄憤,心有不忿,開始故意找茬,抬腳踢了踢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黑衣人頭頭,惡聲惡氣地道。
“難道你不是準備弄死他?”宋居安一臉恰到好處的疑惑。
唐安居:“……”她是想弄死他,可她是想親自動手啊啊啊啊!親自動手跟別人動手完全是兩回事啊!
宋居安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轉身往回走,“既然他終歸是要死的,那麼過程如何,有分別嗎?……回去了,還杵在那裏做什麼,莫非是被嚇得腿軟了?真是嬌氣,需要本王抱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