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地想了一會,想到了什麼,眸子緩緩睜大,“你是說?”
白落塵歎了口氣,“你這是關心則亂了,你也知道,零華無憂天賦異稟,乃是零華家千年難得一出的天才,年紀輕輕便達到了別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但是,當初那件事鬧得轟轟烈烈,整個天外天流言滿天飛,你與她關係最為要好,不會不知道,當初她是為了什麼才與零華家決裂的吧?”
永善呆滯了一秒,然後,眼睛瞪得更大了,到最後幾乎跟銅鈴一般大小,若非有眼眶子擋著,恐怕眼珠子早已砸在地上撿不起來了。
“嘶――,你你你,你別告訴我他是那個人啊!開玩笑不是你這麼開的!”
白落塵眼神憐憫地看了永善一眼,神情極為嚴肅地點了點頭,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若你的表達沒問題,若我的理解無誤,那麼據我猜測,這種可能性至少占了九成。”
永善自從來到唐府,因顧忌著自己如今年紀尚幼,向來習慣以俏皮可愛的形象示人,淋漓盡致地演繹了一個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的形象,但饒是她定力再好,在聽見這個似是而非的消息的時候,還是無法控製的扭曲了一張精致的包子臉,呲著牙直抽冷氣。
“是他?不可能!無憂之界已經毀得幹幹淨淨,他依靠著界靈之體溫養身體,必定魂飛魄散,怎麼可能不受其害?!”
她的聲音清脆稚嫩,話語中卻透著幾分令人無法直視的淩厲,仿佛閃著寒光的利刃。
白落塵伸手撫平她那皺得可以夾死蒼蠅的眉頭,緩聲道:“凡事皆有意外,或許那人便是個意外呢?你想想從前,你的無憂是不是也是這般?所有人都以為誰都做不到的事,但她偏偏就是尋到了,所有人都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偏偏在她身上發生了,你自己不是也說過,無憂生來就是打破一切一成不變墨守成規的存在,既然她在你心裏如此神通廣大,那她看人的眼光又怎麼會差了去?”
永善詫異地一挑眉,故作不悅,“你到底站哪邊的?”
“當然永遠站在永善這邊。”
白落塵微微一笑,風姿卓絕,眉目間滿是溫和之意,給人一種春風和煦的溫暖之感。
永善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傲嬌的不行的模樣,冷哼一聲,嘟囔著:“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白落塵無奈,心中直犯嘀咕,心道他看零華無憂也很是不順眼啊,雖然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也什麼都沒做,但卻實實在在地,無時無刻不在跟他搶奪永善的注意力啊,他的內心也很崩潰啊!
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得安慰永善,沒辦法,到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啊!
思及此,白落塵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麵上卻是一派善解人意的溫和,擱現代完全就是一氣質絕佳春風化雨的知心哥哥。
“嗯,我也看他不順眼。”白落塵睜著眼睛說瞎話。
節操?
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