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幫宋思明收拾老屋後,白豆豆就開始忙翻譯的事情,因為客戶要的急,她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了。工作雖然枯燥,但她內心還是相當歡喜的,白豆豆有自己獨特的動力源泉:每在鍵盤上敲出一個字,她都有絲絲竊喜,心想這可都是money啊money,一臉標準的財迷相。
另一邊,宋思明自從住進老屋後也幾乎沒再出過門,家裏除了酒瓶就是滿地的速食包裝袋,隻是短短的幾天,人就瘦了一圈。當初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進入大院,而後幾天卻像消失了一樣,小區裏漸漸傳出各種流言蜚語。
小孩們或許都已經記不起過去的記憶,但是大人們卻在第一眼看到這個陌生男子的時候就認出他就是當年金美玲的兒子,眉眼間的那份秀美神情完全跟他的母親一模一樣。
一個消失了很久突然回來的謎一樣的美男子,一個正值情竇初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年齡又相仿,在外人眼裏絕對是最危險的組合,特別是白豆豆不懂掩飾的熱情已經大大的勾起了眾人的獵奇心理,無數雙眼睛在黑暗裏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這對讓人不放心的小青年。
終於在苦苦奮鬥了4天之後,一本厚厚的文稿翻譯完了,接下來隻要等銀行卡裏的數字增加就可以了。揉著酸痛的肩膀,白豆豆心滿意足的向樓下走去,雖然已是晚上10點多,但她還是想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哪怕就在小區裏轉轉也是好的。
小城市不比大城市的光影流彩,一般到了晚上8點就陸續有人開始進入夢鄉,白豆豆站在樓下環顧了一圈,隻有少數的窗戶還透著昏暗的光亮,隱隱透出一股森森的陰氣。人在這種情況下往往都會不自覺的自己嚇自己,白豆豆就是個例子,一個人越看越害怕,白天熱鬧的小區沒想到在夜晚完全變了一副光景。
她平時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或許是朦朧的月光給黑暗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她越來越感覺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一樣。
緊張到不行的時候,白豆豆一閉眼,撒腿就準備往回跑,誰知沒跑幾步就悶頭裝上了一個不明物體。
緊接著一個趔趄,兩個人同時摔倒在地,白豆豆疼的咬牙切齒,剛想站起來罵回去,一抬頭發現被撞倒的正是許久未見的宋思明。
“怎麼是你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啊?”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也是在深夜出來閑逛的。
扶起倒地的宋思明,白豆豆不停的道歉。
宋思明顯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間能遇到這瘋丫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後來太忙了也沒去看過你,房子住的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們,咱們小區的街坊領居都可好了。”因為見到宋思明令她十分高興,跟著話也多了起來。
聽著白豆豆連珠炮似的自言自語,那種被她念到想自殺的熟悉感又回來了,雖然宋思明很煩這種話太多的女人,但是白豆豆說的都是關心他的話,多少從內心講還是有點溫暖的。
宋思明拍了拍身上的土:“出來透透氣。”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按常理講,如果一個人對你所有的問題都用幾個簡單的字回答,很明顯的就是不想跟你說太多,但白豆豆偏偏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哈哈,太巧了,我也是,好幾天沒出門了在家真是憋壞了。”抬手快速看了一眼手表:“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正好也順路,我們一起走吧。”
她沒發現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根本不可能在那麼遠的距離那麼短的時間就準確的看到手表上的時間。
看到白豆豆奇怪的舉動,再聯想先前摔的一跤,宋思明似乎一下看穿了她的心思,心想這個女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啊,看著對方那無辜的表情,突然萌生了一種想逗逗她的念頭。於是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溜達會兒。”
白豆豆沒想到宋思明會這樣回答,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又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是怕黑不敢回去。正在這時,隻見宋思明突然扭頭朝後跑去,白豆豆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就追了上去。
宋思明突然停住腳步,白豆豆沒及時停住一頭撞在他的後背上。隻見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豆豆,這讓她一時羞得無地自容。嘴上還想要說點什麼進行掩飾,可無奈說出來的話都顯得那麼畫蛇添足,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在強詞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