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殤的話音剛落,便聽得稀裏嘩啦幾聲,從門後麵傳來。齊天殤有些狐疑的望了一眼慕容憐,慕容憐巧笑如嫣,神色如常,不過那一雙玉手卻是緊緊地握著,齊天殤嘴角浮現輕笑,像是看出來什麼似的,卻也沒有點破。
慕容憐暗鬆口氣,倒是沒有發現齊天殤已經發覺什麼了,跟著齊天殤蹦蹦跳跳的回到了他的房間之中。
齊天殤還沒有坐下,便是被心細如發的慕容憐發現那一雙修長的手掌,此刻卻不是正常的白皙顏色,而是泛著紅,看上去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似的,慕容憐一把將齊天殤的雙手給攥住,齊天殤感到愕然。
慕容憐有些小題大做似的,給齊天殤又是揉又是吹的,讓的齊天殤哭笑不得。而慕容憐卻是沒有放過齊天殤,詢問道:“不乖的徒弟,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兒啊?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紅成這樣,沒腫起來,都算你運氣好的。”
齊天殤可不敢告訴慕容憐,不是沒有消腫的,是已經消腫了。那不是自找不自在的嘛。所以,齊天殤十分識趣,閉口不言。
慕容憐嬌哼一聲,此刻和齊天殤接觸的多了,知道這家夥就是個外冷內熱的貨,所以沒有再詢問齊天殤他的手,是怎麼弄成這樣的,齊天殤認為慕容憐這是再小題大做,故意占他便宜的。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絕對不能夠當著慕容憐的麵說出來的,不然自己可就死定了的。
慕容憐既然見詢問齊天殤無望,索性自己來找,不一會兒便是看到了罪魁禍首,那已經被洗的發白的校服與校褲,此刻正懸掛於屋子之中的晾條上麵,慕容憐頓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知道該說齊天殤什麼好。
自己去打擾衛生的時候,就不知道歇下來嗎?還趁著這段時間把衣服給洗了,真的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去完成能夠完成的事情,慕容憐嘴角抽搐,餘怒未消,道:“哼嗯哼,你明天洗不行嗎?我告訴你啊,想玩好遊戲,首先就要保養好你這雙手的,不然,再怎麼弄,也是白搭。”
齊天殤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似的。慕容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但是,卻拿這個家夥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齊天殤覺得慕容憐是他的克星,而慕容憐又何嚐不是覺得齊天殤是她的命中克星呢?而他們倆共同的克星,則是歐陽琴。
齊天殤示意慕容憐先坐下,慕容憐雖然是有些氣憤,但還是賣了齊天殤麵子,關鍵是她不想賣也得賣啊由不得她。咳咳,說的齊天殤好像是什麼無恥的大混蛋似的。
齊天殤去那個房間將吹風機拿來,小心翼翼地,沒有過多地碰觸到屋門。因為,他知道一旦碰觸的話,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看慕容憐那個樣子,估計這貌似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房間應該是非常有貓膩的吧,齊天殤絕對不會相信,慕容憐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那些垃圾清理的一幹二淨,所以嘛,嘴角浮現出苦笑,看來等自己這位不好伺候的獅虎走了之後,自己應該是有的忙了的。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但是,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把遊戲弄好的,不然可就慘了的,那位脾氣不好,性格屬於魔女的獅虎,估計會把自己生撕了的,想想,齊天殤便是不寒而栗。
慕容憐氣呼呼地坐在齊天殤的小床上麵。這床實在不舒服,硌得慌。但是,慕容憐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和以往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所謂入鄉隨俗嘛,這是毋庸置疑的,慕容憐不是斤斤計較的那種人。
看到齊天殤手上的吹風機,雖然仍舊生氣,卻是如此開口,道:“想不到呀,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不錯不錯,繼續保持。”
齊天殤看慕容憐這個樣子,微微一笑,道:“承蒙誇獎,不勝感激。那你知道我拿吹風機做什麼嗎?”
慕容憐沒好氣的白了齊天殤一眼,她確實是不知道的,但是嘴硬,嬌哼一聲,道:“哼,本姑娘為什麼要知道,肯定是你臭美了,想要吹吹頭發罷了!定然是這樣的,嘻嘻。被本姑娘一句話給說穿了吧,這又不是什麼開不了口的事情,我跟你說啊,本姑娘可是……”
齊天殤急忙的開口,道:“停,咱打住啊,stop!那什麼,獅虎你向來都是慧眼如炬,基本上是一語中的。”
慕容憐當即喜笑顏開,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不過既然是齊天殤這個家夥誇她,那便勉為其難的接受吧,還別說,被人阿諛奉承的感覺還真的挺不錯的,怪不得古時候的皇帝身邊,總是有那麼一些喜歡拍馬屁的人,自古以來都是忠言逆耳的,到了如今也不例外。
齊天殤看到慕容憐興奮的樣子,嘴角卻是勾勒出一抹貌似是奸計得逞的笑容,如是開口,道:“不過嘛,這次您應該是錯了的。那什麼,我不是要拿來弄頭發的,這大冷天的弄頭發給誰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