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輕倚著破沙發,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散著無與倫比的尊貴氣息。
在看我,就是一小丫環。
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更加沒好氣的瞪他。
他卻斂眉想了想,“朕,”
想了好一會兒,似乎都沒想起他叫啥?
我就湊到他眼前笑道:“不記得了?沒關係,死了一千多年記不得以前的事正常,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名字。”
他挑眉看我,手還勾上了我的下巴,唇又要親過來了。
我立刻用手給擋住,衝他眨眼笑道:“旺財!怎麼樣,夠好聽吧,哈哈。”
哈哈,那誰的狗就叫旺財呢。我就是駡他是狗,怎樣?
他咬我啊!
“斯,”我脖子一疼,悶哼一聲,他丫的真咬我脖子!
他是僵屍嗎?
氣得我頭一低也咬上他的耳朵,是真咬,咬得我自己都覺得牙疼了,但他還像沒感覺一般的不哼不叫疼的。
他頭還埋在我脖子處,沉聲道:“膽大包天的女人!”
一股陰氣隨著他的話語從我脖子裏直往胸口灌,冷得我一陣哆索。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好吧,他是鬼,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我以後豈不是不能腹誹他了。
“咕咕,”肚子又餓得抗議起來。“咕咕,”
真、丟、人!
“餓了?”他輕笑,語氣也溫柔起來。
讓我聽得一怔,沒想到他說話也有溫柔的時候?
“朕陪你去吃。”他站起了身,還在角落拿了把黑傘,人影如青煙一樣的鑽進了雨傘裏,雨傘自動飛向我。
我看著這雨傘眨巴著眼睛,有些蒙。
幾個意思啊,他這是?
“朕不能見太陽,你拿著雨傘,到了陰涼地後撐開,朕就會出來了。”雨傘裏傳過來他醉人的嗓音。
好吧,我硬著頭皮接過雨傘。
我是餓了,可我沒說要帶他一塊兒出去吃啊。
“還不走?”他又催促了,搞得比我還著急一般。
我隻好拿了雨傘就換了雙鞋子,然後出了門,先到公交站等車,公交來了擠公交。公交上人很多,沒有座位,我就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拿著雨傘,站得很不穩。
有時候公交轉彎啥得,人還會東倒西歪的,旁邊站得又都是男人,難免會有肢體碰觸。
但雨傘如手機一般震動起來,還不受我手控製的就打起了站旁邊的人。
在旁邊的人看著我像是個瘋女人一般的拿著雨傘在打旁邊的男人。
可,我手沒有動啊,是雨傘帶著我的手在動,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隻能拽緊了雨傘跟那些人賠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記住,你是朕的女人!”腦子裏浮現這句霸道的話。
“呸,現在是和平時代了,沒有皇上,”我脫口而出的回了句嘴。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像看神精病一樣了,還有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伸手就要摸我的臉,很輕浮的調戲,“你把我打成這樣了,知道要賠多少醫藥費嗎?各種檢查一下來少說也得四五百,看你也不像有錢的,就賠哥睡一晚,不用你賠醫藥費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女生,周圍的人看戲的看戲,也有冷漠的玩自己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