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左手執掌一本黑皮書,右手握著一隻金色筆杆的毛筆。
“一判生,怒龍嘯…”
奮筆疾書,悠遠的龍聲,龍威撲麵而去。
“媽的,你玩真的!”詹傑哇哇大叫,一個銘文繁瑣的鐵鍋頓時出現在手中。
“臣服我吧!信朗哥,可得永生。”
蕭丞無奈的看著兩人,此時的朗君長發飛舞,如嫡仙下凡,要不是了解他,蕭丞也信了,難怪這麼多女人喜歡他,果然是個神棍!
“老子隻信自己的鐵鍋,來吧,讓我好好教你什麼叫做鍋兒是鐵打的!”詹傑手中的鐵鍋銘文漂浮,沿著把子纏繞上他的手臂,厚重如泰山。
“去!”怒龍張牙舞爪,衝破束縛,朝著詹傑撕咬而去,龍吟聲震耳欲聾。
於此同時,詹傑動了,黑色手臂青筋暴起。
“砸鍋賣鐵!”咆哮間,鐵鍋呈泰山壓頂之勢猛然拍了下來。
蕭丞站在旁邊,兩股能量擠壓,不由得呼吸一窒,再搞下去,店都要拆了。
“夠了!”蕭丞閃身,黑色長槍握在手中。
“盛世蓮花!”槍影漫天,每刺一槍,速度便快一分,幾個呼吸,已是千槍齊發,槍吐舌蓮,蓮花霎時幽光綻放。
轟!巨大的轟鳴聲,整個會所都是顫動起來。
幾種光芒交彙,逐漸消散。
大廳裏,朗君和詹傑各退了一步,而中央,蕭丞黑槍橫握,胸口劇烈起伏著。
“呼…”長籲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臉上的潮紅才漸漸散去。
“想不到,你又厲害了!”朗君笑著說道,眼底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我們還是看看怎麼解決吧!”
蕭丞環顧四周,大廳一片狼藉,方才的能量衝擊中,座椅絞的粉碎,留下一攤木屑。
“遭了,我們死定了!”
“你們的確死定了。”一個男子憑空出現在大廳中。
“華叔。”蕭丞幾人恭敬的喊道。
華叔名叫李華,是會所的保安,五十幾歲,平時不苟言笑,但卻極其護短,如果說對蜜鳳凰是畏權,那麼對華叔,幾人則是由心而發的尊敬。
“鍾磊!”李華一招手,隻聽一陣陣算盤敲打的聲音從收銀台傳來。
鍾磊是會所的收銀員,戴著金絲眼鏡,一頭短發,瘦高瘦高的,看起來斯斯文文,每敲打一聲,就像是在敲打蕭丞幾人的心髒。
“華叔,這次損失算下來,蕭經理的奴役……不對,勞動合同增加到無償三十年,而朗君和詹傑則是50年和70年。”
“不是吧,豈不是說我要工作到70歲!”蕭丞幾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李華說:“不過原則不變,打贏我就可以免除所有的期限。”
幾個人被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至少現在是不可能打贏李華的。
看著幾人臉色發苦,李華笑道:“好了,你們都很不錯,特別是蕭丞。”剛剛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裏。
“月兒,給他們一人來杯月光吧。”
吧台,張月手指飛舞,如穿花一般,幾個調酒杯,拋出圓月,隨著杯子的舞動,三千銀絲飄舞,張月高挑勻稱,氣質清冷,如山中雪蓮。
“經理,給!”纖細的手指拂過,一杯清亮的液體飲料遞到蕭丞的麵前,液體清涼如光,水中有倒月懸掛。
“謝謝啊!”
月光流進喉嚨,不甜,卻格外清爽,蕭丞感覺每個毛孔都舒張了,緊迫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不愧是月兒的月光。”詹傑生出大拇指比了個讚。
朗君看著兩人的杯子,咽了下口水,說:“月兒,我的呢?”
張月淡淡的瞥他一眼:“自己不會端啊!”
“額……”
“鍾磊,月光記在朗君的賬上!”
“ok!”
噗!朗君一口月光噴了出來,詹傑在一旁幸災樂禍。
蕭丞微笑著看著他們,這就是他的家人……
李華看著幾人打鬧,也罕見的笑了一下,轉頭看看旁邊的蕭丞,說道:“雇主已經來了,進去吧。”
“嗯”
蕭丞答應,跟著李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