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沒有結束,瘋狂繼續上演。
整整一天,感覺我和初夏都在躲著那冷不丁就偷襲而來的閃光燈。
這個人簡直就是瘋了!
初夏覺得這個人要麼是白癡,要麼就一定是故意要用那討厭的閃關燈來刺激我的神經,否則,大白天的,他大可以把那改色閃光燈給關掉呀!
雖然我們總被偷襲,但在放學回家的時候,他還是露出了馬腳。當時在馬路對麵,初夏她發誓看見了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家夥正用一台相機對著我們。
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猥瑣狂,這個印象至此就留在了我腦海中那片厭惡之事的鄰域中。
如果說這麼不爽的一天如果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期待的話,那就隻有呆河馬的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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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蘭多大陸——最後的獵魂氏族》第二卷糊口的生計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托妮爾斯就再次踏上了崎嶇不平的卡達爾頓高原的山路。
這隻疲憊的鼴鼠的確是感覺到體力有所不支了,或許是昨夜那些惱人的蚊蟲一直騷擾了她一整晚,又或者是那已經煮了三天的肉湯裏的最後一絲營養也已經被她榨幹了。總之,她現在的狀態真的不好,及時眼前出現一隻灰背兔鼠,估計她也沒法如往常那般輕鬆地捉上手了。
托妮爾斯知道,如果再找不到村莊的話,她就真的可能會變成和路邊那些平角犀牛的骸骨一樣的骷髏了。
不過,好在這隻鼴鼠獵人並非是第一次麵對這尷尬又危險的情況了,因為就在她蹲下身檢查腳下那一株塔塔布笑葉草的時候,她就已經能夠肯定,附近一定有村莊。
狩獵筆記:當塔塔布笑葉草的葉像是微笑之時,就一定有人居住,因為,它們喜歡濃濃的油煙,這樣,這些怪異的植物才會對你微笑。若是這些可憐的種子沒有投落在村莊附近或是城鎮附近的話,那麼它們便會在第二年的冬天變成白色,而且似乎那葉象也將一直掛著晶瑩的淚珠。
果然,托妮爾斯在高原下方的一條河流邊總算是發現了一座建築物都由巨石搭建而成的村莊。
托妮爾斯那原本幾近虛脫了的身體裏突然間迸發出了一股子力量,她急切地加快腳步朝著村莊走去。
村裏的人們見到這隻鼴鼠似乎並不熱情,甚至很多人都急忙將自己家那些被石頭框住的木門和木窗給緊緊關上。托妮爾斯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女孩口中打探到了當地那唯一的一家旅店,杉木酒酒屋(兼客店)。
托妮爾斯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但是這位堅強的獵人當然也不會覺得自己會在這裏找不到能夠應對一頓晚飯和一夜住宿費的活計。
畢竟,獵人的金幣可都得靠命來賺的。
“請問……”矮小的托妮爾斯站在酒店的櫃台前,她對視著坐在長木櫃台後麵的那位吹著花白胡子呼呼大睡的老頭,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把詢問的音量給加大些,可是,自己的錢包裏可沒有那可以加大音量的底氣呀。
酒店老板當然沒有聽見這位客人的聲音,隻有他養的那隻黑白色的花貓對著托妮爾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叮鈴鈴……”
托妮爾斯這次發現了櫃台上麵的按鈴,她果斷地拍了幾下。
“呼呼呼,”花白胡子的老頭似乎被這鈴音給弄的有些貿貿然不知所措起來,他嚼著嘴巴嘟囔著:“布魯斯,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趁著我午睡的時候玩這個鈴鐺,否則待會我一定會去告訴你爸爸……然後……然後……他會把你……大卸八塊……呼嚕嚕……”
“請問,還有空房嗎?”
“啊啊啊……咦?誰!”老頭似乎被這陌生的聲音給搞糊塗了,他支支吾吾地坐起身,可是因為托妮爾斯的個子矮小,所以,他並沒有看見自己的櫃台前有什麼人。
“哦哦哦,我一定是老糊塗了啊,耳朵也背了。”老頭自言自語地說。
“對不起,我想您應該沒有聽錯,”托妮爾斯墊著腳尖努力地讓自己看著高一些,“我的確是想要住宿的客人。”
老頭站起身,隨手帶起了胸前外衣裏的眼睛,這下,他總算是能夠清楚地看見對麵的這隻穿著奇怪的鼴鼠了。
“哦對不起,我尊敬的客人,請原諒我的冒昧……您要知道,我們這裏的生意可不好做,一年到頭也接待不了幾個人的。”
托妮爾斯當然知道,在這淩亂的石屋中一定不會有太多客人的。
“您要住宿的話我當然歡迎,隻需要三個銀幣就好。”
托妮爾斯正在想著怎麼先和這老頭商量賒賬的事情,但是老頭見托妮爾斯似乎是麵露難色,便忙改口說:“當然,如果您嫌貴的話,兩個銀幣就好……恩……那就一個吧,不能再少了,但是我可不包您的晚餐。”
“請問,我能夠先賒賬嗎?”
“賒賬?”老頭眯著眼睛頂了頂自己的眼鏡,“為什麼?難道您連一個銀幣都付不出來嗎?”
托妮爾斯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一個子都沒有了,但是,我是一個獵人,可以去你們村工會那邊找些活計幹,不用多久我一定能夠付清房錢的,當然,我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