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此,才樂意張口的?”
“都是小娃娃間的遊戲,你若是願意,也不在乎。”
“不過隨便玩玩就好了,不要忒認真。”
寧欽斐得到榮耀杯的歡喜霎時被淡化不少,他哥哥講這些時,寧欽斐全程緘默,耷拉著腦袋,正要張口的膽氣在寧啟均一個一個冷冽澹泊的字眼兒中被打退,暗暗咬著嘴唇。
“咳。”寧啟均察覺自己講得忒多,瞥了一眼弟弟清理得潔淨清爽的桌麵上,撂下一句話,“之後早點睡,不要耍兒很晚。”
“噢。”寧欽斐呆愣愣的回了一聲。
“睡前多多的喝點酸奶,要不然增不高。”
“噢。”
“除喔,你就不會談點其他的?”
寧欽斐仰起頭來,糊塗的眼眸裏展露出驚異:“呀?”
“算了。”寧啟都有些頭痛,捏了一下印堂,“我有工作,你耍兒。”
寧啟均離開關上門,空落的房裏又餘下寧欽斐一個,孤身佇立在屋裏的一處旮旯,顯得那麼藐小。
他總是那樣。
講話不超出三分鍾時間就去忙他的工作,眼中隻有工作。
寧欽斐好像看到了幼時的那個自己,屋裏擺滿了小玩具,永遠是一個人坐在地上拚他的堆積木,就算搭出了在靚麗光輝的城塢,也隻能夠他一個人賞欣,看過了,在將它靜靜推倒,堆積木奮勇爭先打在地麵上,發出瑣屑混亂的聲音。
現在,不同了。
手機銀幕亮起。
曲誌阜:(來四排麼?)
兩手掬著手機,最快速度的回話道:(排。)
新一輪比賽結束第四天,匪賊隊才初次聚攏四排,曲誌阜現場直播間看官等的都要快長口蘑了,曲大哥本來那麼準時的一個主播,打從打了競賽,變作了隨緣而定放映。
要,若非瞧匪賊大隊長得好看,她們就要鬧騰了!
曲大哥沒有放映的第七天,想他。
曲家一號口蘑:(今日曲大哥放映了麼?)
曲家二號口蘑:(沒有。)
曲家三號口蘑:(今日口蘑隊來齊了麼?)
曲家四號口蘑:(齊了。)
彈幕正常添戲,待到曲誌阜倏然放映的時候,她們甚而不信自己的眼眸:
(瞧我刷出了什麼?)
(曲大哥竟然放映了,今日是什麼大好曰子?)
(伸手一算,宜開光婚嫁。)
“晚上好。”曲誌阜久違了的聲音聽得她們想垂淚。
(這聲音,是真愛呀!)
(嗚嗚嚶我還以為你不要咱們了。)
一放映,曲誌阜想不到看官反應如此大,因此成心問:“我下播啦?”
以前尚在嗚嗚嗚嚶的彈幕轉眼變了,紛紛的改變為你敢,不成,整死你,怨氣荷載,怒火十足十。
“這才正常。”曲誌阜寬慰道。
就算罵他,也比落淚呱呱的樣兒好很多了。
當寧欽斐的聲音傳入現場直播間的時候,看官又炸了。
(呀呀呀我衛總來啦!)
(衛總我忒喜歡你呀,小卷發忒他娘可愛了吧。)
(衛總我是你的卷發粉,拔根頭發送我吧?)
(我亦要我亦要。)
曲誌阜正好看到後邊的彈幕,難以控製笑了,對這些人道:“你們精神病麼?”
“咋啦?”寧欽斐問道。
“她們要建團拔你頭發。”
連寧欽斐,也陷進了難得的緘默。
見她們尚在搗亂,曲誌阜斥責說道:“拔個啥拔,拔自己的去。”
“拔個啥拔什麼?拔小蘿卜麼?”簡柳正好這時上線,奇怪問道。
寧欽斐緘默之後,在群中發了一個拔你頭發的神情包,當成還擊。
因此,現場直播間看官隻能夠聽到曲誌阜象精神病一樣發出拚命壓抑的暗笑。
待到袁希上線,四個人拉好隊伍,先開了一局遊戲練一下手。
排著,有彈幕問道有關匪賊隊答允下一次競賽不帶臉罩的事兒,有人推測他們該不會將臉罩采摘了,換作個假麵具遮麵上吧?
“什麼假麵具,凹凸曼麼?”曲誌阜一邊搜屋子邊問。
誰知道,看官的這些話倒是啟示了簡柳,真心說道:“這個建議不錯,可以考慮。”
(考慮個蜜瓜,不準考慮!)
(是時刻郵寄出去匿藏很久的薄刀片了。)
(都有膽子在大庭廣眾下親親我我的人,還要什麼臉呀?)
今日的彈幕,超凶惡。
也隻有在言及寧欽斐的時候,方會合作化作為嗚嗚怪,想要把衛總摟在懷中啵啵捏一下拔,拔頭發。
遊戲中,袁希撂倒一個,叫嚷說道:“那個人的夥伴在打我,哇……打不到打不到就是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