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門邊兒幹嗎?”之後抵達訓練室的袁希看到祝盟貼住牆站得筆挺,覺得好奇出口問道。
祝盟方從僵硬狀態回複過來,攢拳在口邊低咳了一聲,佯裝沒事說道:“走,進去吧。”
來了個替罪羔羊,這次他總不是燈泡了吧?
恰在他兩走入訓練室時,曲誌阜和寧欽斐的銀幕正值吃雞畫麵,袁希十分殺風景道:“喲,吃雞了呀,正好,該訓練了。”
祝盟恨魚不化龍,恨雞不變鳳地看向他,青年人呀,一瞧就沒有拍拖過。
被打斷的當事者倒沒有什麼反應。
“老簡呐?”曲誌阜趁手把遊戲退了關心道。
“不清楚呀。”袁希坐著拿了耳麥,開始樂禍幸災,“他晚點了,扣他薪水。”
寧欽斐一言提到關健處:“咱們哪裏有薪水?”
“再說,若是晚點就應該扣money的話,你才是最該罰的那個吧?”曲誌阜不慌不忙補刀道。
忠直的袁希被曲誌阜和寧欽斐兩個人傷害得滿目瘡痍,自詡輸理不講話。
兩口子統一口徑,就是了不得啊?
在他們閑談的功夫,簡柳正好到達訓練室,就見他開天辟地第一遭地戴好了臉罩,一入屋就迎來所有的人驚訝的眼神。
“這炎炎夏日的戴什麼臉罩?”祝盟問道。
“長了一個痘。”簡柳麵色欠佳,明顯為這一樁事不爽很久。
袁希想將他臉罩掀了:“讓我瞧瞧。”
“想死是不?”最後簡柳采取暴力抑製把人打得服帖。
氣候本來就煩躁,在戴好臉罩愈發密閉,沒有打數局,簡柳的臉就發紅了,曲誌阜瞧了難過,勸告他說道:“采摘了吧,不嫌你醜陋。”
“不成。”事涉男人的顏麵,區區的一點強溫又算個啥。
平時嘻皮笑臉的簡柳一俟頑固起來,誰都拽不動,寧欽斐見之偷偷把空調機低調了二度,接下來著上他的外衣。
不清楚到底是如何的痘子讓簡柳這麼狂躁,臉罩將整個鼻頭遮得結結實實,隻透出雙眼,熱得水霧都可以從眼中蒸騰出來。
他們訓練賽一打就是三四個鍾頭,半途沒有歇息,簡柳就那麼撐著,麵龐的汗不斷向外冒,簡柳仍然硬撐著,手頭的紙在不斷消減。
可偏生盤盤,簡柳都是活到最後的人,有局他們三個翻車,簡柳一個人進大決戰圈carry,那把還吃到了雞。
今日的運氣好像忒“好”了,好得簡柳想唾罵:
咋還不死,老子咋還不死?
這把曲誌阜涼的早,他瞥了一眼一臉不耐卻仍然在遊戲裏麵的簡柳,起立閑逛兩圈兒,這轉著就來到寧欽斐後麵。
“這把裝備不錯呀,非常肥。”在寧斐欽定開挎包時,曲誌阜認清他的所有物件,五個急救箱,八瓶小藥,彈頭也是各一百餘發。
習慣了安靜的寧欽斐倏然聽到後麵傳過來聲音,駭得把光電鼠標都丟出去了,他半摘掉耳麥,轉過頭問:“你行路咋不出口?”
“是你打得忒出神,沒有聽到。”曲誌阜趁手拽開他一旁的躺椅,坐下來了。
寧欽斐複將想法擱到遊戲中,信口跟他閑談兩句:“你又涼啦?”
“呃。”曲誌阜還都不遮掩自己的犯錯,反倒提示他道,“二樓有一個四倍,咋不拾?”
寧欽斐半信半疑走下樓,發覺果真是自己沒有看到,他覺得好奇:“從前咋不見你眼光那麼好?”
“那是當然的,下苦功練過的。”
寧欽斐剛準備嘲他幾句,就聽到冬的一聲沉甸甸的碰撞聲,袁希慌張大喊道:“不好了,老簡熱昏了。”
寧欽斐撂下手裏的遊戲,跟曲誌阜一塊兒湊上去瞧,就見簡柳閉上眼睛,麵龐充滿汗水,袁希正在晃蕩他:“老簡你醒一下,你千萬不能死呀。”
“先不要晃蕩他。”曲誌阜阻止道,然後探手將他麵龐的臉罩采摘了,透出臉罩下簡柳埋藏很久的本來麵目。
曲誌阜覺得哭笑不得,簡柳麵龐長了二顆極大萬分的痘子,在眉棱骨處,這還算不了什麼,重在二顆居然是相稱的,雖說非常慘,可摘掉臉罩那刻曲誌阜還是聽到了有人的歡笑聲。
怪不得簡柳死也不願意把臉罩采摘了。
“擰別人中嚐試一下?”祝盟算有良知,笑完之後尚記得要救他。
袁希將大指摁住人中的位置,狠狠地擰下去了。
簡柳暈暈乎乎醒來,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口中的聲音己變了調:“疼。”
這也不怨他,過後簡柳照梳妝鏡時發覺自己被擰破了皮,四舍五入就等若毀容了,立即叩開正對麵的房子算總賬,“你把老子的臉當白豬皮麼?”
現在的簡柳,隻關心最重要一點:“哪個將我臉罩采摘了。”
大家如鳥獸散,餘下還用力掐著簡柳人中的袁希,他急忙舉起另一手擔保說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