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淩的天氣顯得特別的好,晴空萬裏,萬裏無雲,雖然已經初夏,但是由於在早上下了一場小雨,正個上淩的空氣像被清洗了一遍,顯得特別清新。
本來按照皇曆,最好的開工時間是在早上,但想到上淩的達官貴人們不可能一大清早,天剛剛蒙蒙亮就爬起來參加你的開工典禮,也隻有把典禮的時間向後推延。當然我沒有敢拖延,天一亮就爬了起來,穿上了和工人一樣的衣服,打算去坐臥底。本來二叔等人也對我這個做法表示過反對,畢竟是一家之主,跑去和工人混成一團,風吹日曬的,有那麼一點不像話。可是我一想到隻有和工人打成一片,才能讓他們和我之間沒有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間的隔閡,在我的帶領下盡快掌握一些施工技術。他們的反對也隻有無效。而開工典禮的主持,我就安排了老爺子和鄧劍去,鄧劍按照我的計劃以後是要去考狀元的,通過今天的開工典禮可以認識不少的前朝大臣和上淩的一些名人,將來有了這些人的提點,以後在朝廷上就能爬得更快。
我來到工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鄧家的一些下人在三叔的安排下已經在布置現場,什麼椅子,桌子,茶水點心等等都要到位,還有開工典禮用的一些東西也要準備好。所以整個現場顯得忙碌卻不淩亂。
我在一個暫時負責工地事情的鄧家子弟的帶領下來到了工人的隊伍中,並由他介紹說我是叫鄧家主,是專門負著管理和指導他們的一個工人,職位就是一工頭。
我在站到隊伍第二排後,便和他們說說話,吹吹牛,起初他們因為我是一工頭,有些拘謹,但是久了覺得我這人沒有架子,而且話也多,說話也不像那些讀書人文質彬彬,所以慢慢的我們也打成了一片。他們中有些是本地人,有些是外地聘請過來的工匠,在加上誰也想不到我這個鄧家家主會跑來更工人混成一團,而我這個鄧家主就是鄧家家主的意思,故我也不擔心他們中有人認識我。而對於認識我的鄧家子弟我也在事先交代好了,絕對不允許在工人麵前對我恭恭敬敬,叫我少爺。即使有人叫我家主,他們也會當別人叫我名字而已、通過和他們的談話,我也認識站在我左邊的那個小夥子叫曾阿牛,本地人,再過去叫陳鐵蛋,也是本地人,二人的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右邊是一個從外地來的中年人,為人比較樸實,話也比較多,性格還是比較開朗,相處久了也沒有叫他名字,都叫他何大叔!本來聊天是不允許的,但是周圍的那些鄧家子弟看見我在人群中,而又屬我聊得正歡,便一個當沒有看見。
我和工人站的位置是在台子的右邊,而客人都是從台子的左邊進場,安排他們的位置是在台子正對麵,在他們的背後,有竹竿臨時大建立一個隔離帶,由官府派人專門來維持次序。而我這樣安排的意思並不是我歧視百姓,而是考慮到怕圍觀的百姓過多,過於擁擠造成混亂,畢竟邀請的客人都是上淩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因為我們的安排不恰當,造成他們的身體傷害,那就鄧家失禮了,也有損鄧家的顏麵。
而事實證明我這種安排的是太對了,百姓們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在那些達官貴人還沒有來的時候,整個現場已經人山人海,圍觀的群眾高達幾千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中。錢大人一看這架勢,立即把整個府衙的九成衙差都調來了現場維持次序,仍然顯得人手不夠。唯一值得欣慰的時圍觀百姓還是比較遵守次序,雖然有些小摩擦,但是卻沒有什麼大的騷亂發生。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一是當時的人性比較樸實。二是這個工程是為貧民休的新居,又沒有要一分錢,完全算得上當時的民心工程,所以老百姓們對於鄧家的人都比較尊重,也沒有人出來搗亂,即使發生一點小摩擦,雙方也能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