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小醜擁有強大的智慧以及與之相襯的理智,卻偏偏用瘋狂來將它們加以掩蓋。說起話來真真假假,天河怎麼也無法肯定他哪句話是真的,怎麼也無法猜透他的思路與目的。
與這種人打交道,天河也深深地生出了一種“與虎謀皮”的擔憂。
偏偏他還無法拒絕對方,這不僅僅是由於對方開出的籌碼,更是小醜那強大的實力擺放在那裏,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閃閃可以有十足的把握殺掉他,但天河與金館長也至少會死掉一個!
這點已經讓小醜看準並且拿捏到了,一旦涉及到三人可能出現減員的情況,天河就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他無法冒著失去同伴或者自己死亡的風險與小醜開戰,所以他隻能妥協。
無法猜測對方的行為,無法推理對方的目的,更無法知道此行的結果。這一切都是智者所最應該避免的,所謂智者,就是要謀定而後動,在一件事情開始之前就將它的結果寫好,這才是天河一貫的思路。不過這次,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唉,人生嘛,沒辦法反抗就享受好了。”天河自我嘲諷地按了按額頭,“接下來隻需要找個理由勸說那三個笨蛋和我一起行動就好。”
“不不不,不用你費心思。”小醜開口一笑,“我想有人會比你更迫不及待的,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瘋狂的笑聲,小醜消失在了天河對麵,隻不過龍紗羽衣卻是靜靜地搭在他坐過的沙發上。
然而沒等天河有什麼動作的時候,屋子的大門被“砰”地一聲撞開,金館長抱著昏迷過去的小小跑了進來:“天河天河,你快給她治療一下!”
“啊……”天河重重地用手拍在額頭上,“出現了比我更迫不及待的人。”
天河此時了解到了小醜的意思,明明是公主卻流落在人類社會最底層的小小一定有著極為悲慘的過去,隻要她一說出來,根本不用自己開口,金館長就一定會主動跳出來要幫她重返幽蘭之海。
“唉!”天河再次重重歎了一口氣,走到小小身邊探查起她的傷勢。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傷勢,小醜隻是打暈了她,讓後將怨靈法器丟在了她的一旁吸引金館長等人找來,當然走之前小醜沒有忘記給她施加保護,不然恐怕金館長他們還沒到小小就先被怨靈法器吞了。
“怎麼樣,是不是受傷很嚴重?”看到天河歎氣的樣子金館長頓時緊張起來。
“她隻是被人打暈過去了而已。”天河揉著太陽穴,隻覺得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怎麼,發現對方是女孩子之後心動了?”
小小此時被棕色假發已經小醜摘掉,原本的水藍色齊腰長發露了出來,雖然還是灰頭土臉的看不清麵容,卻已經可以辨認出性別了。
“誰會對那麼小的女孩子動心啊!”金館長吐了個槽,卻被閃閃的驚呼打斷了後麵的話。
“這,這是……”天河第一次見到閃閃如此吃驚的樣子,“龍紗羽衣!”
此話一出,連閉著眼睛用鬼手消化怨靈法器的禾小汐都驟然睜眼,龍紗羽衣的大名他們當然都聽過,但是此刻怎麼會被如此隨便地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