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問我，那件薄薄的女式衣裝是不是龍紗羽衣？”天河一邊將資料中的關鍵部分牢牢地印在腦海中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海倫娜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以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事需要吞吞吐吐的呢。”天河仍舊沒有看她，“無非就是你發現了鮫人淚和龍紗羽衣，想要開口詢問它們的來曆卻又有所顧忌。”
海倫娜無言以對，因為天河說的完全正確。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天河輕笑了一下，“我現在是一身病號服，說不定是你給我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我貼身穿著的龍紗羽衣以為我是個女裝變態，所以才會像剛剛那樣欲言又止。”
“誰，誰給你換衣服了！”小小的玩笑化解了一下氣氛，讓海倫娜不那麼尷尬了。
“想問什麼就問吧。”天河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海倫娜，“你是帶我走出黑暗深淵的救命恩人，也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能回答你的我都會回答。”
“好。”聽到天河說“你我之間的關係”時候海倫娜還稍稍害羞了一下，但不愧是大局觀極佳的誅魔聯盟公主，她此時已經恢複了常態，仔細地審視了一下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問題，這才謹慎地開口發問：
“你們的鮫人淚和龍紗羽衣是從哪裏得到的？”
“小醜。”
卻不料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就讓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難道是那個小醜？那個那個……”海倫娜驚訝地手舞足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也難怪她如此震驚，要知道，在誅魔聯盟和魔域對抗的這麼多年來，小醜一個人給誅魔聯盟造成的損失機會就占了百分之三十！
他恐怖的速度，強悍的實力和瘋狂的態度，讓所有陰陽師都聞之色變，甚至就連海倫娜的堂兄，實力和威望絲毫不遜色於她的阿比蓋爾，也在三年前被小醜殺害！
“沒錯，就是那個魔域第三護法。”天河一邊翻閱資料一邊淡淡地回答道。
“那小醜人呢？”海倫娜冒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該不會……
“自然是死了。”天河輕笑一聲，故意將她向那個想法上帶。
並不是天河故意要欺騙海倫娜，實在是鮫人一族的事情太過重大，海神祭之後整個鮫人的高端戰力死的死傷的傷，瀟瀟要麵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所以天河和金館長禾小汐商量後，一致決定將海國的存在當做一個永遠的秘密。
這也是金館長和瀟瀟最後沒有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因為無論是金館長留在海底還是瀟瀟隨金館長回到海麵，都有著暴漏整個鮫人一族的危險。這一點天河懂，金館長懂，瀟瀟更懂。
所以麵對著海倫娜的提問，天河故意營造出一種鮫人淚和龍紗羽衣是他們擊殺小醜得到的假象。
“死了？”海倫娜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那個甚至可以從父親和兩大長老的圍攻下逃脫，給誅魔聯盟帶來巨大壓力的小醜，死在了天河手下？
“天河，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海倫娜嚴肅地問道，“小醜死後你們有沒有拿到他的蝮蛇之吻匕首？如果有證據的話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