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曉玉生病,路重慶就是藥。
藥到了,即使生病,也覺得治愈在望的信心滿懷的樣子。
兩個人在床上摟著耳鬢廝磨地纏綿了一兒,路重慶卻是掙紮著要起來。
諶曉玉拉著他衣服袖子不給動,水靈靈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熱乎乎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火辣辣的身體緊緊地粘著他的。
路重慶哽了一哽,頓了半天,才按捺住自己,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乖,我去看看粥有沒有燉好,再燒兩個菜,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再躺一會兒吧,我不著急吃飯,你今天忙了一天不累嗎?”
路重慶抿著嘴唇,“我今天是忙了一天,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個部門,趕著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好早點回來見你,中午飯都沒吃飽。這會兒早就餓了。”
真的是餓了,再這樣糾纏下去,他不能保證是不是會做出讓她覺得“猥瑣”的事情了。
諶曉玉隻好鬆手,撇了撇嘴,有點不高興的樣子,嘟著嘴巴埋怨“就知道吃。”
路重慶拍了了拍她的臉,安慰道:“不吃飯不行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你也要吃飯,不吃飯怎麼吃藥,小朋友要聽話。”
廢話。不給吃飯,就要吃人了,看你那嬌滴滴的,病怏怏的的模樣,能忍心嗎?
諶曉玉一臉沒想到的樣子,撒嬌地說“好吧,好吧,你去吧,我也隻好先歇一會兒。”
“乖,再眯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他又親了親她的額頭,“燙得很呢,最少三十八度五以上,得吃藥再出一出汗。
諶曉玉乜了他一眼,“你的嘴唇是溫度計?怎麼知道是三十八度五?”又去踢他:“去吧,去吧,想去就去。”說完閉上養神了。
路重慶看著她的小臉躲在被子裏,容顏蒼白憔悴,心疼不已,趕緊去轉身去了浴室
他就著自來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臉。抬起臉盯著鏡子的自己,迷蒙的眼神漸漸地清明起來。
去了廚房,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上麵已經有了十來個未接電話了。
他看了看來電的號碼,眼光沉沉。
“章叔,什麼事情?”他一一邊接通了電話,一邊走到了院子裏,
“重慶,你白天去報到了?”章先禮和氣地問道。
“嗯。”路重慶平淡地說。
“那就好,本來首長說讓你回家吃飯的,你的電話沒接通,他晚上參加全軍英雄模範演講團的工作彙報會,那你就等到他會議結束再去吧,大約九點半左右。”
路重慶平淡地“嗯”了一聲,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叼在唇上,冷冷地想,這就是他的家,
父親與兒子談話,需要辦公室主任預約,這就是他們家的現狀,父親對章先禮的信任度遠遠高於他這個做兒子的,大事小事都是靠這個辦公室主任傳達。
“重慶,首長也是為了你好……有的時候,你也要給他麵子,不管他說什麼,他畢竟是你父親,又是首長,不能像一般的家庭一樣……你要理解。”章先禮小心翼翼地勸說著,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