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的聲音有些落魄,這些年他也是嚐盡了冷暖,在雖然倚靠著官府這個大靠山,但是身為一個驛亭的從事,他這一輩子估計也沒什麼發展了。
王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也知道大乾王朝中這些底層人的無奈:“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個修士,能夠像演義中描寫的那樣飛天遁地,流連於美好的山川大山之間。但是後來我卻每天以讀書度日,以仕途為目標。我那時候在想,也許這一輩子都是在官衙之中度過的吧。”
說著到這裏王風笑了笑:“但是我這剛上任沒幾天就經曆了那麼多的變故,而且還成為了一名修士,說起來我從一個普通人到如今練氣四重的境界才半個月而已。”
“半個月?這不可能!”魏三聽到王風用半個月就修煉到了如今這樣的境界大吃一驚,天下間哪有修煉速度這麼快的?
“之前的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事實證明這是可能的。隻有做了才知道可不可能。”
王風拍了拍有些發呆的魏三,對他說道:“我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如今我的身邊也沒有什麼人,不如你就跟著我做事吧。我王風現在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魏三覺得喉嚨有些發幹,雖然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看著王風那略顯稚嫩但是卻又格外堅毅的臉龐,魏三狠狠地點了下頭。
吃過飯,王風賠著母親與弟弟聊了一會兒,托鄰居幫忙照料之後,王風便和魏三出了門。
沒用多長時間,二人便來到了縣衙。王風打算先來拜會一下縣令,畢竟自己要在這裏上任,應該也要和上級熟悉一下,說實在的,王風在這南隅縣住了十幾年卻還是沒怎麼見過這個縣令。
一來是因為王風不怎麼出門,二來也是因為這個縣令也剛來沒幾年,所以王風對於這個縣令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今天也是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動靜。
不過,王風今天卻吃了一個閉門羹,這縣令借著染上風寒的理由拒絕了王風的拜見。
“真是可笑,我聽說這個縣令從前還是少陽派的出來的呢,修為也不低,如今竟然說出感染風寒這種荒唐理由,真當咱們好欺負啊!”魏三氣的臉色發青。
王風也沒有料到這個縣令一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再聯想到昨天的那些混混,估計這個縣令早就和應成華穿一條褲子了吧。
不過,王風也並沒有因此動氣,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發生這類事情的準備。
自己的手頭上還有那麼多的欠條還沒有著落呢,如今連本地的縣令都對自己避之不及,看來的想些別的法子了。
王風找了個衙役帶路,向縣城東北方向走了大約五六裏,便看到了了許多帳篷搭建在一片大空地處。
“王大人,路過那片帳篷,再往前就是小營山了。”衙役說道。
“恩,咱們直接去礦場吧。”王風看著那片帳篷,估計少說也得有一千來人住在這裏。如果以後礦產要正是運作的話,肯定還要繼續找礦工。
“對了,你知道這些挖礦的人都是啊哪兒來的嗎?”王風問道。
那衙役有些支吾,吞吞吐吐也說不出個什麼。
王風從戒指中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他,這衙役便馬上說道:“還是您出手大方,和您說吧,這些人都是新設立的巡捕營的人招來的,大部分都是別的郡過來的流民,您也知道這兩年,咱們這邊天災人禍的,許多人都吃不上飯,如今能有一個吃飯的營生也算不錯了,雖然應大人發的工錢不多,但是也能喂飽肚子了。”
“哦?我記得朝廷對於征募過來的人的工錢是有明確規定的,怎麼到了應成華這裏就隻夠吃飽肚子了?”王風敏銳地發現了衙役口中的一處不妥,要知道徭役可不是什麼隨便的東西,這玩意兒可是由朝廷統一規定的東西,每個工人每個月領多少錢,這都是有章可循的。
一般而言,朝廷還是比較大方的,給的工錢基本上夠一家三口安穩生活的,畢竟是為國出力的事情,也不能對人太苛刻。
但是如今這應成華顯然是克扣了工錢,雖然每一個人身上的錢算起來沒多少,但是幾千上萬人的錢加在一起就不是什麼小數目了。
王風沒有在這個細節上深究,畢竟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把柄,對於應成華這樣的人來說,當真談不上是什麼問題。
要想對付他,還必須有更好的理由才行。
跟在這個衙役後麵,王風和魏三來到了礦場的大門處。在這裏有一隊官兵駐守,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是正規的官兵。這些人氣勢十足,裝備精良,即便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也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