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蔭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卻沒有道破,她點點頭,便帶著柳兒回宮去了。
她們一路走回去,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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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紫軒宮的時候,發現紫軒宮人人自危,個個都如同驚弓之鳥,誰也不敢起身。
梁蔭偕不由的警惕了起來,她看了柳兒一眼,便走入了正殿。
是軒轅祀!
梁蔭不願柳兒牽涉在內,在柳兒進入正殿之前,她便伸手攔住了柳兒。
“柳兒,去把他們都弄起來,讓他們都下去,誰也不許留下來,誰也不許踏入正殿。”
柳兒擔憂的瞧了一眼一言不語的皇上,最終還是按照小姐的吩咐,轉身離開了正殿。
梁蔭走入正殿,秦福瞧見了賢妃娘娘,行禮之後,也識相的退了出去。
掩上殿門,剩下的也隻有他們兩人了。
“你怎麼來了?”梁蔭不動聲色的上前,害怕已經被她壓到了心底。“我還以為這兩天你都在淑妃那邊!”
一直沉默的軒轅祀終於起身,雖然帶著麵具,但是他全身上下透出了一種令人膽顫心驚的氣勢。
“你還敢跟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朕知道,這次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沒有人比你更加恨皇後。”方才從永和宮離開自後,他便令人送莫姬回宮,而自己則來到了紫軒宮。本想看看自己猜測得是否屬實,但這女人果然不在宮內。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你今天來不是為了什麼事情要來找茬的吧!”梁蔭繞過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你不知道懷孕的人是受不得半點刺激的嗎?你難道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
“說實話!”軒轅祀轉身,三兩步走了上去,怒氣攻心。“朕不願意你變成那樣的女子,你說,你是不是你用手段把上官瀟的東西弄到手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樣子?”梁蔭笑著迎視著他,“皇上不覺得今天你說的話特別奇怪嗎?我還真不知道皇上說這些話的用意是什麼,難不成皇上是專門來試探我的嗎?”
麵具後的眸光一沉,陰鷙的瞪向了梁蔭,沉聲道。“在朕的麵前你還狡賴嗎?你以為在這宮裏發生的事情有什麼能瞞住朕的?”
“瞞你?”梁蔭冷笑了兩聲,“你是不是國事太過操勞,所以想得太多。我雖然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在宮裏麵也是循規蹈矩,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逾越禮法的事情來。皇上這麼說,豈不是再說我幹了什麼壞事兒。對了,皇後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皇上會這麼問?”
“你!”
軒轅祀徹底動怒了,他震怒的把梁蔭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段素若,你敢當著朕的麵發誓,太後遇刺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敢對朕發誓,一切都是上官瀟所為嗎?”
梁蔭眸光一閃,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是我!你說的沒錯,是我派人做的,目的就是要嫁禍給上官瀟,令皇上喪失最得力的幫手,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軒轅祀危險的眯起了雙眼,這個女人真該死。“你竟然敢當著朕的麵說‘那又如何?’,你知道你這麼做,朕可以將你治罪,不但是你,還有你們全族,都會因為你不知輕重的做法一律人頭落地!”
“軒轅祀,別開玩笑了!如果你會那麼做,你絕對不會單獨一個人來這裏,如果你會那麼做,現在我就不會再站在這大殿之內。”梁蔭雖然那嘴上這麼說,但是眼底卻爬過了些許的驚慌。
軒轅祀一雙鷹眸卻緊緊的鎖住了她,“你說的沒錯,朕的確不會把你交出去,但是朕可以把你妹妹交出去,把你們段家交出去。朕的臉是怎麼被毀的,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被太後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段素雲一手策劃,一手主導,你認為太後又會如何處置?”
“你!”梁蔭心頭一驚,下一刻卻咬牙瞪了過去。“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朕怎麼會知道?你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冷笑的聲音從麵具後傳了出來。“朕早就派人噶至出去調查這件事情,他也飛鴿傳書告訴朕所有的事情,現在隻要噶至把那個叫虛與之的人抓回來。”
梁蔭直覺一股寒氣之色從腳底躥升而起,令她全身發寒。“你想怎麼樣?”
“朕要的難道你還不清楚,你最好給朕規規矩矩的,別再惹出事端了,有些事情朕不說透,不代表朕一點都不知情,假若你玩得太過火,朕一旦介入,恐怕你們全家都要因為你的事情付出代價!”
“你在威脅我?”梁蔭瞪大雙眼,也覺得難以置信。
軒轅祀再次冷笑,隨後看向了她。“對於你,朕根本不需要,你的一切都沒能瞞過朕,不是嗎?今兒個隻是提醒你,上官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除不除掉對朕來說都不重要。其它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做了,否則朕真的會采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