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毅?”梁蔭有一絲驚訝,但是下一刻就轉為苦澀。“自從你出宮的日子,我都呆在宮裏,怎麼可能聽到他的消息,他現在還好嗎?”
“不知道!”柳兒搖頭,“當日小姐派柳兒出去辦老爺夫人的身後事,遇到了四王爺,是四王爺帶柳兒出宮的。聽說四王爺的眼睛可能可以重見光明,也許這兩日就會有消息。”
“如果不能呢?”梁蔭希望能出現奇跡。
柳兒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柳兒不知道,但是柳兒猜想,也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是嗎?”
沉吟了一會兒,她立刻收拾好了心情,握起了柳兒的小手。
“好了,你今天受累了,去休息吧!等養好了傷勢之後,咱們再去太後那裏,討個封賞。”
“是!那柳兒就先下去了!”
柳兒點點頭,笑著離開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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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兒?”禦書房裏是軒轅祀震怒的聲音。
此時此刻,秦福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回稟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情,奴才從來都沒有吩咐禦膳房的人做過。”
“那你的意思是說,禦膳房的人自作主張,以朕的名義給段素若送補品嗎?”軒轅祀的語調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溫度。
雖然跪著,但是卻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貫穿全身,他忍不住發抖,“皇上明鑒,這件事情,奴才一定會調查清楚。”
可是秦福的話剛說完,外麵就匆匆的走進來一名是宮女,她叫巧容,是禦膳房打下手的。
“奴婢巧容叩見皇上!”
“你是禦膳房的?”毫無溫度的聲音從的書案後傳了出來。
巧容從來都是在禦膳房幫忙,突然之間見到了來到聖駕前,自然是戰戰兢兢,全身緊繃的。“奴婢….奴婢現在在禦膳房工作。”
“好!那朕來問你,秦福是否去過禦膳房宣旨,命令禦膳房的人每日頓好補品送到紫軒宮給賢妃。”
聞言,巧容震驚的抬起了腦袋,“皇上,不是秦公公!當初奴婢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宣旨的不是秦公公,但是的確是太後身邊的李公公來宣的旨意。”
是母後!
軒轅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自然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下去吧!”巧容離開之後,秦福也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皇上,太後娘娘這麼做也許是想把賢妃娘娘和皇上之間的心結解開,完全是出於一番好意。”
“但是段素若並不領情!”軒轅祀放在桌上的大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連音聲有了起伏他自己都沒發覺。“她不是每次都把禦膳房送去的東西扔出去了嗎?可見她對朕的恨意有多深。”
“這是人之常情啊,皇上!”
人之常情?
對於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她究竟在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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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風有點涼,柳兒睡不著,走出了房間。除了看到值班的侍衛以外,大家都已經睡下了。她望著天上的月亮,在漆黑的天空上,月亮顯得特別的亮。
坐在地上,她忍不住的抱緊雙臂。
“他在幹什麼?”心裏頭忍不住的想起了噶至!
“想我?”
突然聽到最想念的聲音,出了震驚之外,就是藏不住的喜悅。
柳兒猛然回過頭,噶至熟悉的臉頰就出現在她的眼前,眼底全是溫柔而寵溺的笑意。“這是上次從天牢出來的時候,太後禦賜的虛靈膏,治療外傷很有用,等會兒回去的時候,你記得要把受傷的地方都擦上一點,過個幾天傷口就會好的。”
柳兒接過她送來的藥膏,心口一陣暖流流過,“這麼晚了,你是特地送這個過來給我的嗎?”
“今天白天有事情等著處理,沒有空過來,現在一有空就把這東西給送來了。”說著,他伸出了手臂,扶上了柳兒臉上紅腫的地方,已經淤青了。“還痛嗎?”
柳兒搖頭,現在她的心裏已經被塞滿了感動,怎麼還會感覺到痛。“謝謝你這麼在意我,謝謝!”
這邊剛剛感動完,噶至就看到有個小太監急匆匆的朝著他們這邊趕了過來。
“你是誰!”噶至麵色一變,沉聲嗬斥道,“是哪個宮的太監?”
那太監不認識噶至,但是卻一眼認出了柳兒姑娘。
她長期進出太醫院,小太監自然是很快便能認出她來的。“柳兒姑娘,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柳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意思的,她不解至於,側目看了看身邊的噶至,這才再次開口,“這麼晚了, 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剛才青文大人派我送這個膏藥過來,大人說柳兒姑娘受傷了,需要外敷,所以特意吩咐我把這個送來,大人說這藥的藥效很神奇,還囑咐我告訴姑娘,這藥必須是早晨醒來之後才能使用,切忌不要胡亂塗抹,否則可能會有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