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洞裏出來,喬真真有些沮喪,又有些疑惑:為什麼往日裏對自己愛護有加的師父今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雖然這些問題讓她有些傷心和憂愁,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決定了要下山了,那就一定要走,畢竟師父以前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在人世間得到更大的磨練和成長。
一想到師父,喬真真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不過她馬上想到一個問題:“自己今天就要走了,至少也應該向朋友們道個別吧!”
決定之後,喬真真便來到了她平時和那些鳥朋友們在一起的叢林中,果然,它們都在樹上嘰嘰喳喳地聊著什麼,看到喬真真來了,它們紛紛衝著她飛了過來。
不過待到它們飛近的時候才發現喬真真有些不對勁:微微泛紅的眼圈,臉頰上還有流過淚的痕跡,看起來她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於是布穀鳥老師首先問道:“真真,你怎麼了?你哭了嗎?”
喬真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點頭。
“為什麼啊?”幾隻鳥兒齊聲問道,它們在平時和喬真真的相處中,知道她是一個冷傲堅強,無所畏懼的女孩子,是根本不會掉眼淚的,可是今天究竟是發生什麼,讓這麼一個堅強的人能夠哭呢?
心中有苦的人會有一種向人傾訴的欲望,喬真真也不例外,所以當她看到朋友們這麼關心她的時候,她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它們。
而聽了喬真真的講述之後,這些鳥兒們也是十分的不解,因為它們也清楚喬真真的師父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對她也是十分的疼愛的,可是為什麼今天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呢?
不過本著朋友的立場,它們還是對喬真真安慰道:“哎呀!你不要傷心了,你師父他二十多年來一直對你很好!如果她要害你,你早就不在了,怎麼可能今天還站在這裏呢?所以所你的師父肯定是愛著你的,他對你說這樣的話,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朋友們的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了喬真真腦子裏的混沌,讓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對啊,師父如果要害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因此他還是愛我的!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卻這樣走了,連個頭也沒有給他磕!”
想到這,喬真真一下子站了起來,擦幹淨了臉上的眼淚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說完,她便匆忙的向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來到了山洞前,喬真真並沒有直接走進去,她害怕自己就這麼進去了,會讓師父生氣,於是她跪在洞口前說道:“師父,徒兒明白了,雖然我不知道您這是為什麼要趕我走,但是徒兒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您一定是為了徒兒好!您這二十多年以來對徒兒我都很好,徒兒無以回報,隻能夠行跪拜之禮感謝師父的養育教導之恩!”
說著,她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磕完頭之後,她原本以為師父會走出來,就算是不走出來,至少也會在裏麵說話,可是讓她有些意外的是,自己磕了好幾個頭後,裏麵一點反應也沒有。
“奇怪!裏麵好像沒有人啊!”喬真真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畢竟她現在的修為是相當高的,向方圓幾十米以內有人的走路聲,甚至呼吸聲她都是能夠感知到的,可是山洞裏麵卻沒有任何的聲音以及人類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難道師父不在裏麵?
這樣想著,喬真真便站了起來,正當她有些納悶的時候,另外的一股感覺卻讓她身體冷不丁抖了一下!
那是屬於死亡的氣息!
這一瞬間,喬真真的腦子裏好像閃過了一道高壓電,“啪”地一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了,立刻不顧一切地衝進了裏麵。
當她看清裏麵的狀況的時候,她愣住了,雙眼的瞳孔一下子縮小成了如同正眼一樣大的圓點,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東西。
師父麵帶微笑地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雖然他的表情祥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那慘白的皮膚還是透漏著死亡的訊息。
這個時候的喬真真,雖然已經知道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出了兩根手指,放到了師父的脖子上,直到那冰涼的溫度傳到了她的手上以及那毫無脈搏跳動的觸感,她這個時候才完全明白: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