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清手腕一抖就朝著周飛白甩出了這把小劍,隻見那周飛白渾身忽然冒出一陣黑霧,整個人身子一軟猶如變成了風中柳絮一般,那銀色小劍轉瞬就飛到了周飛白的身邊,不過那周飛白的本體飄忽不定,那把小劍並沒有能成功的刺到他。不過好在這把小劍也並沒有就此掉在地上,依然圍著周飛白旋轉。忽然周飛白那飄忽不定的身影猛地凝實了起來,那把小劍猶如找到了獵物一樣猛地竄了上去,但是那周飛白見此不驚反喜,嘴巴一張,一口血紅色的東西就被噴了出來。這血紅色的東西沾到了這把小劍之後剛才還一往無前仿佛能斬開一切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來,沒掙紮幾下就摔倒了地上。“穢陰血!你把這東西放到體內就不怕被反噬?”傅承清說完這句話就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那把小劍和他心神相連,這一下看來傅承清受傷不輕。穢陰血這東西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是一種後天煉製而成的汙穢之物,用來汙染那些靈器什麼的可謂是無往而不利,不過這東西據說是用女子的天葵血來煉製的,十分的惡心,這周飛白對自己果然是夠狠的。“看來你師父要再找一個傳人了。”周飛白一擊得手之後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那傅承清已經麵如金紙,倒是沒有什麼氣力再去反駁這周飛白了。周飛白轉頭看了我和古霜還有那個瘦子一眼道:“你們自裁的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我們幾個自然不願意坐以待斃,我攥了攥拳頭,手裏還有一道掌心雷沒有擊發,看來是時候把這一道雷放出去了,到時候再配合剩下的幾件邪器,我不信這個這周飛白能全部的扛下來。但是就在這時外邊竟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我頓時有點兒無語,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已經來了兩撥人了,而且還都是熟人,難不成這再次來的人我還是認識?不過很快我就傻眼了,因為來的這人我還真認識。從那葫蘆形入口進來的有差不多十多個人,都是穿著清江寨的特色服飾,而領頭的那個人竟然是石長壽這老家夥。我暗道不好,這人怎麼來了,要說我現在最不想遇到的人,這石長壽肯定是其中之一。石長壽進來之後看到這麼多的人也有點兒傻眼,不過很快這老家夥就看到了我,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旋即掩飾了過去。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搭理我,而是看向了那周飛白道:“鬼尊周飛白?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還敢闖到這裏來,莫非以為我們清江寨的人沒人能感應到你這鋪天蓋地的陰氣?”那周飛白雖然顯得有點兒慌亂,但是我看他的目光中似乎沒有什麼被人堵上門的驚恐,然後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得意。“全部都帶走關押到地牢裏。”石長壽也不廢話擺了擺手朝著跟著他的那幾個清江寨的漢子說道。站在前邊的幾個都是倒提著一把苗刀,這刀上刻著一種不致命的凶獸,看起來十分的攝人心魄。這幾人看起來都不簡單,我也也都熄了反抗的心思,先不說能不能擺平這裏的人,就算是能衝出去,這些人出去喊人之後我們也沒辦法逃出這清江寨,要知道這下山和爬山的難易度可是不一樣的。那幾個提著苗刀的人開始把我們往外推搡,我路過石長壽身邊的時候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這老家夥打個招呼試試看看他是什麼態度,但是沒成想他倒是先輕輕一跺腳,我瞬間感覺自己就張不開嘴了,這石長壽竟然主動不想讓我說話,這是什麼意思?出去之後石長壽就帶著我們朝著那座苗寨進發,一路上不少的寨子裏的人都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的看個不停。很快石長壽就把我們帶到了寨子後邊的一座石頭建成的小樓裏邊。進去之後一股子潮濕的土腥味撲鼻而來,那幾個提刀的首領把我們推到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處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很快那地下室的門就打開了,從裏邊走出了幾個人,石長壽上前道:“看好這幾個人,關到最裏邊去。”那幾人答應一聲就上來拉扯我們,石長壽似是不怎麼放心,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挨個都點了一下,我感覺被石長壽點中的地方一股子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用什麼東西撕裂我的皮膚鑽了進去。“我是步山真人的弟子,我師傅和你們的首領是朋友,你們快放了我。”傅承清忽然叫道。我心裏一怔,這家夥現在竟然開始攀起了關係。“你是步山真人的真傳弟子?可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石長壽不急不慢的問道。傅承清一怔,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扔了過來。石長壽接過這玉佩看了兩眼道:“我回去拿這塊玉驗明真假之後再來找你,這之前就隻能先委屈你在這地牢待一會兒了。”傅承清沒想到這石長壽看了玉佩之後竟然還要把他關下去,正要開口分辨幾句,但是那幾人已經把我們拉到了下邊。這地牢挖的十分的深,我們得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鍾才走到了下邊。不過這底下通風做的倒是挺好的,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傳出來一陣臭味。那幾個帶著我們朝著最裏邊走去,這四周都是一些插著鐵柵欄的小房間,不過很多都是空著。偶爾幾個有人的也都是蓬頭垢麵坐在原地根本就是無視我們,很快我們就被帶到一道鐵門前。有人把這鐵門的打開之後就挨個把我們推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