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白明顯的加快了腳步,又走了差不多三分鍾,我們麵前就出現了一個比之前我們到過的兩個房間加起來都大的空間來。而且這地方竟然還亮著幾盞油燈,也不知道這些油燈是燒的什麼油,竟然可以持續燃燒幾十年。至於剛才我們聽到的水聲,正是在這空間的最裏邊傳來的,那地方有一個十米見方的水潭,水潭的上方正有一些水珠滴落下來。房間裏邊倒是沒有什麼擺設,十分的空蕩。我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我有點兒失望,心裏暗道不會又找錯了地方了吧,現在外邊估計差不多已經天亮了,那堵在出口的簡易版的鬼霧迷魂陣畢竟是閹割版的,時間長了肯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我們被人堵在這裏的話可真是插翅難逃了。不過周飛白似乎是發現了些什麼,蹲在那水潭旁邊不知道在觀察什麼,好半天之後他才回過頭來道:“魂蠱就在這裏,等下一旦我得到魂蠱之後我們就跳到這水潭裏邊衝出去,如果那人沒說錯的這話水潭應該是正通外邊的那個水壩的,沿著那個水壩我們逃出去的幾率也更大一些。”我心裏一怔,原來這周飛白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打算,不過這裏空蕩蕩的哪裏有那個魂蠱的影子?周飛白手腕一翻,剛才消失的那個銀色圓盤又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拿著這銀色圓盤似乎是在感應什麼,好半天之後周飛白終於停留在一個靠近水潭的位置不動了。那銀色圓盤被周飛白重新扔到了地上,在地上旋轉了幾下之後就消失了。不過馬上地麵上就發出一陣響動。剛才還光滑堅硬的地麵上裂開了一條縫隙,這縫越開越大,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裏邊冒了出來。我頓時屏住呼吸看了過去,這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隻不過時間太久這衣服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奇怪的是他的屍體倒是保存的很好,竟像是剛死去沒多久一樣。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屍體的長相,這人差不多五六十的年紀,五官猶如刀削斧砍看起來十分的剛毅,給人一種百折不撓的堅毅感,看來這人應該就是上一任的清江寨大巫,引魂蠱的主人了。周飛白看到這具屍體之後難掩臉上的喜色,上前一步就蹲在了這具屍體旁邊。他倒是也不避諱什麼,伸出手就在這人屍體上亂摸了起來,但是很快周飛白就一臉驚疑的站了起來道:“魂蠱不在他身上?”我頓時愣住了,這人應該是清江寨的大巫無疑了,這種祖地一般都是寨子裏邊最秘密的地方,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那引魂蠱怎麼會不見了呢?難不成早被墜血大巫感應到了魂蠱的所在給取走了?“會不會在他的身體裏邊?”一旁的瘦子急聲問道,他現在急需那快蘊魂木做的木牌,要是這周飛白找不到那塊木牌的話那蘊魂木的木牌我估計這周飛白也不會白白就給了他倆。“不可能,魂蠱在宿主死亡之後就會立即化繭附著在宿主的屍體上積蓄力量等待下一任主人,我剛才已經摸遍了他的全身,都沒有找到那顆繭。”周飛白沉聲道。“要是那宿主沒死的話那魂蠱會怎麼樣?”那瘦子接著問道。“沒死的話自然會在主人體內了!”周飛白立即回答道,“不過這都幾十年過去你了這人怎麼可能還沒死?”“我對生機比較敏感,雖然這人連呼吸都已經沒有了,但是身上的生機並沒有完全的消散,我還能在他身上感覺到淡淡的生機。”那瘦子略顯猶豫的說道。周飛白聞言忽然伸手按在了這屍體的頭上,好半天之後他才驚疑不定的說道:“這人竟然還真的沒死,而是用一種類似龜息功的東西封住了自己最好的生機,不過這種秘術應該比龜息功這種烏龜功夫厲害多了,強行鎖住自己的那一線生機之後就算是刀砍斧劈也殺之不死。”“不過遇到我算你倒黴,我的鬼藤正好克製這種東西,今天就送你上路。”周飛白一臉得意,皮笑肉不笑輕聲說道。隻見周飛白的手掌一陣蠕動,一根鬼藤的尖刺猛地從他手中伸出來刺入了這清江大巫的頭頂,靜坐不動的清江大巫的身體子被這根尖刺刺入身體之後猛地開始抖動了起來,兩隻胳膊竟然也開始亂揮了起來,不過這抖動很快就慢慢的停了下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清江大巫的一隻手竟然甩到了水潭中,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指還滲出了幾滴血液彙入了潭水中。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清江大巫的身體上,自然也沒人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我雖覺得有點兒不對頭,但是一句猶如植物人一樣的身體我不也信還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來沒過多久剛才還猶如活人的清江大巫的身體猛地開始衰退了起來,身上的肌膚慢慢變得發黃幹癟,很快就變成了一副骨瘦如柴的幹屍。而在這幹屍的胸部竟然慢慢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繭,這繭隨著清江大巫的幹屍變化而變化,待到這清江大巫的屍體完全的變成了幹屍之後,這繭也變成了一枚猶如拳頭大小,通體雪白猶如羊脂玉的東西。看來隨著這清江大巫的真正死亡,這魂蠱已經完全的在他體外化繭等待新一任主人了。周飛白一臉狂喜的伸手就準備去摘下那顆白玉繭,忽然,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猛地朝周飛白的手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