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第154章 血棺(1 / 2)

我和貝秋剛一進去,頓時一股涼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襲來,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等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的我頓時傻了眼,這裏邊哪裏是什麼廠房,竟然完全是另外一種景象。在我眼前是一條顏色幽深的的長河,而在不遠處有一座狹窄的木橋通往河的對麵,我努力遠眺,但是河的對岸到處都是一些黑色迷蒙的薄霧在飄蕩根本看不清對岸有什麼。好在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到這種情況了,第一次跟古霜出去做事的時候就遇到過類似的,這裏應該是一個幻境或者是一個類似於平行空間的那種地方。我想詢問一下貝秋,看看她有什麼對策沒有,我對這個基本上是一竅不通。但是我一扭頭之後頓時就愣住了,因為跟我一起進來的貝秋竟然消失不見了!我頓時下意識的喊了幾句貝秋的名字,但是四周如死一般的寂靜,根本沒人回應我。我這時候才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我們進來的時間很短,貝秋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漫無目的的四處掃視了一圈,忽然那座木橋上的忽然出現的一點亮光吸引了我的視線。這亮光很像貝秋手裏的哪盞銅燈的光,我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但是轉念一想我的抬起的腳步又縮了回去,我現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站在這裏別動,因為我對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隨意走動的話不啻是自尋死路。我站在原地看到那亮光穿過木橋消失在了河對岸的那無邊薄霧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已經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竟然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消失在我的意念中。我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竟然差點跌倒在地上,因為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我現在竟然成了一個殘疾人!我不敢再站在原地不動了,萬一這種感覺慢慢侵蝕,到時候我還是死路一條,咬了咬牙心裏暗道:“隻能拚一把了!”我步履蹣跚的朝著那座木橋走去,等我剛踏上這坐橋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又來了一個轉變,之前還是狹窄的木橋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座寬敞的差不多二十米長的石橋。而且在這石橋的中央還坐著一個頭戴草帽的人在釣魚!我已經被這些變化弄的有些麻木了,但是眼前這忽然出現的人還是讓我提高了警惕。我暗暗把金瞳用了出來,然後一瘸一拐的朝著那個釣客走去。這人身披蓑笠,腳邊放著一個不大的木桶,兩隻手緊緊的拿著手裏那根竹竿製成的簡易魚竿,一副十分專注的樣子。我分不清這人是男是女,但是看體型倒像是一個男人,不敢走的太近,我站在這人邊上正準備試探著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洛寞,洛寞。”我聳然一驚,竟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把詢問的話給憋了回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這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剛聽了沒一會兒我立馬瞪圓了雙眼看向了那個釣客,他娘的這聲音竟然是從那個釣客嘴裏傳出來的。知道我名字的可不多,這人是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這話裏已經帶了一絲恐懼的味道在裏邊,聲音也不知不覺的有些顫抖了起來。那人聽到我的喊聲慢慢轉動自己的頭扭向了我。我凝神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這人我真的認識,而且對我而言還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他竟然是我小時候福利院的院長!我小時候在福利院的時候身體比較弱,雖然我們都是孤兒,但是越是這種人對別人就愈加的狠毒,我當時被很多小朋友欺負,要不是院長爺爺當時對我多加照顧,體弱多病的我說不定早就撐不過去了。就算是後來我從福利院出來院長他老人家還是會經常聯係關心我,讓我沒有那麼像很多孤兒一樣感覺難以融入社會。後來就在我開始工作的時候卻突然傳來消息說院長他老人家去世了,是壽終正寢沒病沒災,雖然說也算是一種喜喪了,但是對我的打擊還是非常的大,我很長時間一段時間都沒走出來。“小洛你來了,快來陪我釣魚,等下我回家給你做魚湯喝。”我全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我知道這人肯定不是院長爺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樣子我還是止不住有種要衝上去擁抱他的衝動,實在是太像了。當時院長也是喜歡在福利院的後院釣魚,我有時候偷偷去找他玩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語氣個跟我說話的。我的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漸漸濕潤了起來在,竟然下意識的就朝著他走了過去。“院長”看到我朝他走來,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笑臉來,緩緩的站起來朝著我招了招手。我張開雙臂腳下加快速度朝著“院長”衝去,“院長”也笑著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就在我們要相擁的那一刻,我猛然用處剛學會的融金手,一拳打在了“院長”身上。擁有了瞳術之後我的精神力比常人強大太多,這種迷惑人心的東西雖然十分的真實,直擊你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但是依然還是沒辦法完全蒙蔽我。那“院長”被我一拳打中之後身上頓時燒出來一個窟窿,剛才臉上慈祥的麵容也換上了一張猙獰可怖的臉。我這一拳把他打下了那條河,等我朝下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這條河中。雖然成功躲過一劫,但是我的心中卻一點兒開心的感覺都沒有,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親手“擊殺”了我曾經最敬愛的人,雖然這隻是一個幻象。……我轉身準備接著朝著橋的對麵走去,但是好奇之下我看了一眼腳下的那個小木桶,這木桶並沒有隨著剛才那個幻想的消失而一起消失。我剛瞅了一眼就被嚇得頓時渾身發抖,那小桶裏邊竟然遊蕩著好幾個縮小版的人的靈魂。這幾個靈魂都是一臉痛苦茫然之色,在小桶裏邊上下飛舞。我不確定這桶裏的人的靈魂也是幻象還是真的是被困住的怨靈,如果真的是怨靈的話實是在是太恐怖了,那幻象釣的不是魚竟然是人的靈魂,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我不敢再看,匆匆朝著對岸走去。但是走了幾分鍾之後我就覺得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了,我現在雖然有一隻腳失去了感覺,但是這石橋滿打滿算也就二十米左右,我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走到盡頭!我不由的有些焦急彷徨了起來,這樣下去的話我肯定就被困死在這橋上了!我瞅了眼石橋下那平靜的仿佛死水一樣的河水,心裏暗道難道要跳下河遊到對麵不成?就在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轉的時候,忽然前方又傳來幾聲輕呼。我強把心裏焦躁不安的情緒給壓了下去仔細一聽,這聲音竟然也是在呼喊我的名字,而且聽起來挺像是貝秋的!我急忙抬頭看去,竟然發現之前消失的哪盞銅燈的燈光竟然又在前邊亮了起來。我心裏頓時大喜過望,這應該是貝秋再給我指引方向了,難道說貝秋已經成功走出了這幻境?我兩眼凝神那道亮光朝前走去,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停滯不前,我很快就走到了石橋的對麵。但是這時候那盞燈光卻突然又再次消失了,我心裏一急,沒了這燈光我又成了無頭蒼蠅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剛才那坐石橋竟然又變成了我在對麵看到的那種很狹窄的獨木橋了!我咬了咬牙就朝著眼前的黑霧走去,剛走出沒幾步我頓時就愣在了原地,走進這黑霧之後眼前的黑霧頓時就消失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我忽然自己眼前的場景猛然變幻,我好像來到了高中時候。但是還沒等我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頓時再次一邊,竟然又變成了在大學寢室的樣子。眼前的場景還在不斷地變幻,我的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點了一樣,很快我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方,一個女人正站在我的旁邊。“你醒了?”貝秋那略顯中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揉了揉還在發漲的腦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貝秋想也沒想說道:“這裏竟然被布了下了一個茅山術中七煞陣中的一種陣法,我們剛一進來的時候就中招了,不過我有那盞銅燈護身倒是沒什麼大礙,我當時拿著那盞銅燈去找陣眼準備破陣,陣法中的幻象應該試圖在攻擊你,但是你是擁有特殊眼睛的人,精神力十分的強大,這布陣的人陣法紕漏不少,那些幻象並不能真正的迷惑你,你的精神力為了自保強迫讓你受到衝擊暈了過去!”雖然貝秋說的倒是平常,但是我還是聽的有些心驚肉跳,我們竟然闖進了一個陣法中!這茅山術我也是聽說過的,據說茅山術的傳承已經超過三千年了,門派之中各種傳承十分的博大精深,而陣法也是茅山術中比較出名的一種,就算是現在是陣法式微的時代也絲毫沒人敢小看他們的陣法。我心中已經翻起了各種念頭,茅山的傳人應該不會是擄走祈優的人,那這裏的陣法到底是誰布下的?“沒事的話先起來看看。”我啊了一聲,才想起來我現在還坐在地上。我急忙站了起來問道:“有什麼情況麼?”貝秋指了指廠房的深處道:“你自己過來看吧!”我跟著貝秋朝裏邊走去,這廠房十分的大,裏邊還有不少生鏽的廢棄機械,七拐八繞之下貝秋帶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疙瘩好邊道:“你看這是什麼?”我循著貝秋指的方向看去,登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呈現在我麵前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做的棺材,這棺材上邊布滿不知名的紋理,而且詭異的是這些紋理是用鮮血刻畫而成的。而在這個石棺邊上正趴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死人,這死人身穿道袍,但是這道袍已經碎成了一條一條的了,他手裏拿著的一把木劍也段成了兩截。由於他是趴在地上我的並不能看清這人長相,不過這血棺和這死屍還是有些驚悚,這一個廢棄的廠房中怎麼會出現這兩樣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這死人應該是茅山的傳人,剛才那陣法就是他布下的。”我愣了一下,旋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貝秋指了指那個死人腰部的一塊玉佩道:“茅山特製的玉佩,既是他們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種驅邪的利器,但是現在卻出現了裂紋,說明這人生前肯定是跟什麼東西搏鬥過,而且這陣法布的匆忙,或許是他在臨死前布下防備什麼。”貝秋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冷翎之前教我怎麼辨認那些道上的人的時候倒是確實跟我說過茅山的人都是佩戴一種玉佩的。“這倒是奇怪了,那祈優是被什麼人擄到這裏?現在又去了什麼地方?”我現在腦子已經糊塗了,一連串的變故讓我有些懵。貝秋挑了挑那比很多男人都生的英氣的劍眉道:“這石棺上的血應該就是小祁的。”我頓時大驚失色,“這麼說祈優已經遇害了?”貝秋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我還能感覺到小祁的魂火,她應該沒死。”我暗自咋舌,這石棺如此巨大,要放出多少血才能沾滿這石棺,擄走祈優把她抓來這裏放血是要幹嘛?就在我心中各種念頭翻湧的時候貝秋忽然朝著那石棺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