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劉寧可以輕鬆的捏斷白無春的脖子,但是沒想到這白無春還真屬小強的,在劉寧掐到他的脖子的時候忽然張開嘴對著劉寧猛地吹出了一口氣。劉寧身形立馬就不穩定了開始搖晃了起來,不過好在她手上並沒有放鬆。“哢嚓!”一聲脆響之後白無春一臉不甘的一歪腦袋軟了下去。我長出了口氣,這喪心病狂的家夥總算是死了。“白無春已死,我們快走!”我大聲朝著正跟那群人纏鬥的冷翎喊道。冷翎回頭一看,立馬就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幾人扔出了幾張符籙來。這幾張符籙在空中就變化成一條長長的火舌飛向了那幾人,這冷翎扔出去的竟然是幾張比較珍貴的火蛇符籙。攻擊符籙中火屬性的符籙是很難畫出來的,因為很難控製那種火氣,一個不慎就容易損傷符紙。那幾人不敢硬抗這火舌紛紛閃到了一邊,冷翎回頭扶起來已經半昏迷的劉寧就朝我們跑了過來。劉寧現在已經變回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因為她現在已經沒有正常人的身體了,冷翎拖著她也絲毫不費力氣。“快走,馬上白家的人大批人馬就要來了!”我現在虛弱不堪,也隻好靠著古霜扶持才勉強跟得上冷翎的速度。幾張火符很快就消失了,那幾人也鍥而不舍的追了上來。因為白無春的情況比較特殊,這群人選擇的路線也都是一些見不得人山路,雖然有利於我們逃跑但是走起來也是十分的費勁。我們一路狂奔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敢停了下來,後邊的那群人已經被我們給甩掉了,當然也保不準他們會有什麼追蹤的手段,我們接下來還是要馬不停蹄的離開這裏才行。劉寧已經醒了過來,隻是她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路一直都是一臉陰沉如水的一言不發。“感覺怎麼樣?”冷翎不知道從哪裏掏了瓶水遞了過來。我擺了擺手道:“隻是有些脫力而已。”冷翎點了點頭看向劉寧道:“你跟我們回銘舍一趟,鬼嬰還在那裏!”劉寧掃了冷翎一眼也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她現在神色有些複雜,我心裏暗道這劉寧按說大仇得報又馬上能見到自己的孩子應該十分高興才是,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任何高興的影子來?“急著趕路吧!”我們趁著天還沒亮又繞了一個大圈,但是最後沒想到的冷翎竟然又把我們帶回到了市裏。用冷翎的話說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在野外亂竄可能更容易被抓到,還不如回來大搖大擺的回去。不過我們也沒敢留下來過夜,當天下午我們就登上了返程的飛機。等到了我們本市的時候天已經快要擦黑了,趙懷穀和照真沒來接我們,我知道這倆人肯定在計劃著對付劉寧的方法呢。冷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攔下一輛肯去銘舍的出租車,這司機師傅在我們上車之後也是一言不發,隻是時不時地從後視鏡中偷瞄我們幾眼。現在是堵車高峰期,過了很長時間這司機才把出租車開的銘舍下邊。接過錢之後這出租車司機逃也似的開著車就跑了,我有些無語,“咱們有這麼嚇人麼?”冷翎努了努嘴,我轉頭一看,暗歎了口氣。嚇人的不是我們而是劉寧,她現在雖然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中脫離而出了,但是一雙眼睛還在散發著淡淡的紅芒看起來格外的詭異。而且劉寧在沒了人的身體之後竟然還能保持一定的實體這讓我和冷翎都有些疑惑,但是又不好開口問。“走吧!”冷翎招呼我們道。到了銘舍門前劉寧抬頭看了好一會兒那塊牌匾才跟上我們的腳步。我心裏一陣狂跳,趙懷穀和照真這麼久了都沒出來肯定是已經埋伏好了。等到了大廳之後冷翎也不停留帶著劉寧就朝著後院的地下室走去。那劉寧似乎也無戒備的就這樣跟著我們。等剛一到了地下室前的那一塊空地附近,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小和尚快動手!”我嘴角微微一抽,這趙懷穀也是夠了,哪有這樣埋伏的,動手之前還得大喊一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不是?不過照真也沒讓我們失望,拿著那把大降魔杵的照真和趙懷穀從假山後邊猛地跳了出來。四周忽然泛出淡淡的金光,劉寧痛呼了一聲仿佛身體被無形的東西給拴住拉直一樣動彈不得。在我們的四周出現了一圈散發著金光的蓮台,應該就是這東西定住了劉寧!“你們?”劉寧咬牙切齒道。不待我們說話趙懷穀就先道:“廢話少說,先把那一魂一魄交出來,不然我就要小和尚用強了!”冷翎也是歎了口氣道:“你現在已經被佛家密器定住了魂魄,隻要你肯歸還我的那一魂一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劉寧陰測測的看了一眼趙懷穀和照真,轉頭道:“那我的孩子呢?”冷翎稍稍一愣道:“小鬼的危害你應該清楚,隻要你答應不讓這鬼嬰恢複意識,我們就可以給你!”“你們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劉寧道,“怎麼之前騙了我一次這次還想再騙我一次?你們和白無春那畜生有什麼兩樣?”冷翎有些語塞,不過趙懷穀忍不住了上前道:“小鬼這種東西是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中的,你也別扯這些沒用的,你交還是不交?”劉寧道:“那我要是不交出來呢?”趙懷穀哼了一聲看向照真道:“小和尚,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照真念了句佛號似乎是想出言勸慰幾句劉寧,但是劉寧竟是先一步的低吼一聲身上冒出一陣黑霧來。照真一看也隻好把話憋了回去低頭念動咒語開始催動起了這些佛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