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陸於霏把得寸進尺的學弟教訓一頓後,才懶洋洋得躺回沙發抽菸,一直到薑城霜收拾完餐桌的殘局,陸於霏都還是維持同樣的姿勢吞雲吐霧。

“行了,別抽那麽多。”

薑城霜抽掉陸於霏手上的菸,丟進一旁早已橫屍五具的菸灰缸裏,陸於霏沒有反對他這麽做,反而放縱男人用他年輕力壯的身體取代香菸的功用。

悱惻的糾纏一路從沙發延燒到臥房的床上,一翻溫存之後,陸於霏癱軟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無奈口乾舌燥,非得摸起來找菸。

好不容易從襯衫的口袋撈出一支菸,才點燃沒多久,又被薑城霜拉回去接吻,微小的星火瞬間埋沒在男人燎原烈焰的熱情。

陸於霏在唇齒交纏的縫隙間,輕柔得撫摸著薑城霜細軟如絲的黑發,低聲道:“怎麽染回來了?”

“嗯?”薑城霜又把舌頭伸進去攪了幾下,才依依不舍退出來回答他的問題:“廣告拍完了,當然就染回來了,黑發才是最自然的……你怎麽知道我染頭發了?”

陸於霏躺在男人硬實的肱二頭肌上,閉上眼睛養神:“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每個鍾點都撥一次想不知道也難。”

“你覺得好看嗎,亞麻色?”

陸於霏推開他又要纏上來的嘴唇,隔了些許時間才道:“好看。”

“真的?”薑城霜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撐起寬大的肩膀墊到陸於霏的後腦杓下,讓學長更舒服得躺在他的身上:“那黑發好看嗎?”

“嗯。”

“那紅色呢?”

陸於霏向後拐了一肘子:“你煩不煩啊?”

“我想知道學長最喜歡什麽樣的我嘛。”薑城霜從背後抱住學長單薄的背影,低沉的嗓音含情脈脈:“學長,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受不了。”

就在一年前,薑城霜也跟他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陸於霏在心底笑了笑,沒有顯露在表情上。

“學長,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為了我才露出的笑容,學長,看到我得獎,你高興嗎?”薑城霜像無尾熊一樣,緊緊纏縛住在他心中永遠巍峨聳立的學長:“算數學我得不了獎,但演戲,我可以。”

陸於霏唔了一聲:“看來你在法國是真的有在學習東西,才短短不到一年的表演課,就讓你拿下影帝。”

薑城霜親吻著陸於霏的脖子,像要糖吃的孩子一樣,永遠不知饜足:“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去法國做什麽?”

這句話像是誤觸了什麽禁忌的機關,陸於霏猛然翻過身,上挑著情事過後的鳳眼,惡質得掐住薑城霜的下巴:“不知道,我以為你會遇到一些金發碧眼的美少年,前撲後繼得把你推上床上課。”

不等薑城霜有所行動,陸於霏已經先發製人得把人壓進被褥中,再翻身騎到薑城霜的腹肌上,渴切得撫摸著男人像雕像一般精美的肌裏,嘴上卻仍是嗤之以鼻的語調:“不過按照你的口味,真正要能爬上你的床,應該都是年紀比你大的吧。”

薑城霜意亂情迷得看著跨在他身上上下伏動的男人,隻覺得能生為學長的公狗,真是他這輩子能被生出來、活在這個世上,最有意義的使命了。

果然養狗絕對不能放縱,陸於霏隻是稍稍不留意,“疏於管教”了一個周末,縱欲的後果就是臉上的黑眼圈完全遮擋不住。

他一早到事務所把手邊緊急的作業處理掉,就跟史育朗告假回家補眠,麵對史學長一臉促狹的壞笑,他絕對采取不理不看不聽的良策。

他這埋頭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直到薑城霜大呼小叫得衝進臥室搖醒他,才被他一巴掌拍到牆邊罰站。

“不要……”陸於霏這一覺睡得特別深沉,猛然被叫起來,腦筋還迷迷糊糊得犯昏,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說完整:“隨便接我的手機。”

“學長……”薑城霜非常委屈得把手機遞給他:“為什麽這支號碼有來電顯示,還是個我沒聽過的名字,而且是女的!她是誰?”

“啊?女的?”陸於霏接過來一看,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當著薑城霜的麵把電話接起來:“喂?璐恩,是我。”

『陸先生,你是把我當成免錢的保母啊?把孩子丟了就一走了之,還完全聯絡不上,你周末在做什麽啊?連手機也不開,我還打到你們事務所找你,接電話的人說你在家啊,好笑的是你連家裏電話也打不通。』

“……”總不能說是他們不小心把電話線扯斷了吧,陸於霏被指責得滿口惡氣,想也沒想就怪罪到站在牆邊罰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