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於霏抬起眼皮，無精打采得點點頭：“嗯。”
其實這也沒什麽，可能隻是侯靜遠請廚房先幫他把肉塊分好，他也樂得不用動刀。
見陸於霏對牛肋眼的味道並異議，侯靜遠這才開啟聊天的話題：“上次送你到薇盈診所之後，我就聽甄院長說了你是會計師的事。”
陸於霏沒想到是這個話題，爽快道：“對。”
侯靜遠作勢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我後來到貴事務所去打聽了一下，希望能請你幫忙我們公司的報稅業務。”
“貴公司是？”
“一般公司的會計作業還有營業稅的申報。”侯靜遠笑道：“甄院長跟我大力推薦你，說你工作態度認真，負責又有效率，我知道突然說出來有點唐突，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意願。”
“可以，相關事宜可能要請你詳談，我回去就請專人聯係您。”
侯靜遠好脾氣得笑了笑，麵對陸於霏的客套似乎有些無奈：“不用對我用敬語，我應該比陸先生小了一兩歲。”
陸於霏挑眉：“所以是我看起來很老。”
?
侯靜遠連忙搖搖頭：“不，應該說你看起來比你實際上的年齡要小多了，我都不敢相信你比我年長。”
陸於霏沉默得看著他，吃了牛排之後，他的臉色明顯緩和許多，侯靜遠也撇開客套的框架向他攀談：“我聽甄醫師說你是南大畢業的，他好像很喜歡你，說了好多你的事，我也是南大的畢業生，說起來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學長。”
這倒情有可原了，既然對方都自報是學弟，陸於霏就更不用客氣，他最會應付的生物就是學弟：“喔？什麽係的？”
“企業管理。”
“管院？那還真是近，你是哪一屆的？”
侯靜遠微笑：“沒記錯的話，比陸學長小了兩屆。”
陸於霏點點頭，脫口道：“那就是城霜那一屆……嗯，的確小我兩屆。”
侯靜遠沒有漏聽他的話，感興趣得順藤摸瓜：“你說的是薑城霜嗎？我知道他，就是現在很有名的薑城嘛，他以前在我們那屆就非常有名，在做模特還是什麽，沒想到現在都那麽紅了。
“我還有印象跟一起修過一門課，我記得好像就是初會吧，幾乎沒看過他本人出現過，隻印象他那時候好像跟一個非常有名的校花在一起，常常聽到同學在討論他。”他笑道：“陸學長跟他很熟嗎？”
陸於霏提起手邊的礦泉水，抿了一口：“還好。”
“是嗎？可能他都不常待在學校吧，我記得他那時候被退學時，明明不是企管係的人，卻每個人都知道。”他頓了一下，和緩道：“不過他現在事業有成，可能也不會在意之前沒有畢業……”
陸於霏來不及聽他把話說完，手邊的刀叉都差點握不住，突如其來訊息讓他以為是自己的收訊出了狀況：“你說他被退學？”
“嗯？對啊。”侯靜遠道：“好像是出席率太低被當太多科目，還是別的傳聞我不太記得了，不過其實這件事滿奇怪，通常很少有教授會真的為了出席率把人當掉，通常總成績通過都沒有人會刻意找碴。”
陸於霏喃喃道：“原來是被退學……”
侯靜遠仍舊維持的溫和的表情，像是在討論一件無所謂的八卦，明星薑城是他的大學校友，能當作一個話題挺好的，而且他大學肄業，也是無關緊要的事：“學長那時候可能畢業了，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陸於霏皺著眉：“我的確不知道。”
侯靜遠聽他語氣懨懨，甚至接下來的幾分鍾氣氛都很沉鬱，卻摸不著頭緒到底哪句話說錯了，隻好識趣得閉上嘴，不再談論有關薑城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