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誌說道:“不錯,我和楊世傑談的時候特意提到你現在正在對付周勝男的事情,楊世傑的樣子看起來對於他以前對周勝男父親的事情懷有愧疚的心情,指不定他會讓楊飛躍幫她度過這一個難關!”聽完這話,蘇曉鳴立即說道:“好,義父,這一件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關於楊飛躍,我也會非常提防的。”蘇銳誌說道:“很好,三年前你在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你的最終目標是柳刀,如果連周勝男這小娘們都搞不定的話,你就不配當頭狼,明白嗎?”蘇曉鳴很鄭重地大聲回答道:“我明白!”與蘇銳誌通完電話,蘇曉鳴的心中變得極不平靜。現在楊飛躍極有可能從中間派倒向周勝男那邊,這一個可能性還極大,義父蘇銳誌身為老頭狼,他的嗅覺是極為敏銳的,這才可以讓他以前一直在股市當中取得極佳的戰績而不曾被什麼高手困住,除了三年前那一戰,蘇銳誌因為要放手蘇曉鳴去樹立新頭狼的威望,刻意不出手,若是不然柳刀當年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困住蘇曉鳴的大批資金。三年前受到反狙擊之後,也是老頭狼蘇銳誌進行最終的部署,這才使餓狼群不至於就此消亡,而是在三年的臥薪嚐膽之後重新返回到股市當中來。這三年來,蘇曉鳴每天都是渴望重新找回自己在股市中失去的信心,他在詐死的這一段時間裏,經受了常人無法想象殘酷訓練,在餓狼群暫退股市休養生息的同時,他這一條新頭狼也逐步地成長。現在所有的努力眼看著就要得到想要的結果,想不到卻中途出變故。楊家本來是與餓狼群訂下和約,但現在到期,楊世傑似乎想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才會想要讓楊飛躍為其洗掉一些過去的罪過,若是這樣,楊飛躍也將是自己的對手!蘇曉鳴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他命令三個狼頭領先行控製著當前的局麵,然後他再打電話給楊飛躍。楊飛躍沒有想到蘇曉鳴會這麼快打電話給自己,接通電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些許意外,“曉鳴,現在不正是開市的時候嗎?你應該盯著盤才對,你怎麼有空打我電話?”蘇曉鳴說道:“飛躍,我想請你吃頓飯,你肯不肯賞臉?”楊飛躍卻說道:“曉鳴,你忙我也忙,所以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在電話裏頭說吧!”蘇曉鳴問道:“怎麼?擔心我設下來的是鴻門宴啊?”楊飛躍明知就是鴻門宴,但還是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不是怕你設下鴻門宴,我現在得盯盤啊!”蘇曉鳴緊接著說道:“你要盯盤,我可以等啊,等到收盤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吃這頓飯好不好呢?”聽到他這麼一說,楊飛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也無法地拒絕的了,所以他說道:“好吧,你定時間地點。”蘇曉鳴說道:“中午十二點,海天雅座見!”楊飛躍立即說道:“沒有問題,到時候見!”掛斷電話之後,楊飛躍的心中開始思考起來,蘇曉鳴請自己去吃的這一頓飯,恐怕不會單單是吃飯那麼簡單,自己的父親已經向自己通報與餓狼群終止和約的事情,那麼蘇曉鳴義父也應該會說出這一件事情才對。想到這裏,楊飛躍立即意識到,中午的這一餐飯確實就是鴻門宴,蘇曉鳴將有可能采取激烈的手段來給逼/迫自己!所以楊飛躍迅速向飛躍公司的保安部經理打一通電話,令其派一個實力比較強的保安在中午的時候陪自己一起去海天雅座那裏。本來楊飛躍是想要先行與周勝男聯係,要與她說明要暫時放下彼此的恩怨聯手對付餓狼群的,但想到她對楊家的恨意,恐怕自己這麼貿貿然地打電話給她會使她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同時她還有可能會意氣用事,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這讓楊飛躍很苦惱,這時他想到父親說到要去拜訪柳刀師伯的事情,立即想到若是能夠從柳刀師伯這裏入手,想要化解與周勝男之間的恩怨還是很容易的。所以楊飛躍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的十點鍾,距離中午與蘇曉鳴的會宴還有兩個小時,他覺得事不宜遲,當下應該先行一步去見柳刀師伯。所以楊飛躍將白馬叫到辦公室,讓他全權負責飛躍公司當前的操盤決策。白馬的本事已經得到楊飛躍的認可,所以楊飛躍很放心在自己沒有從旁監視的時候白馬可以臨時成為應付緊急狀況的決策者。吩咐白馬按照開盤前的部署進行操作,讓他監視其他的操盤手的操作狀況之後,楊飛躍就迅速地走出江海大酒店屬於他的辦公室,到車庫當中開出一輛黑色奧迪,認準方向朝太平山出發。……柳刀和尚剛剛放下電話,本來在深山寺院當中參禪多年的他已經心如止水,但卻在剛剛的那一通電話當中變得激動起來。電話是楊世傑打過來的,這是他與楊世傑因為一個女人鬧翻之後的第一次通話。楊世傑開口就說:“師兄,我錯了!”這一句話使得柳刀和尚有些愕然,心中差點以為是哪一個人裝成楊世傑來開他玩笑。不過,電話那頭確確實實是楊世傑,雖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楊世傑聲音還是那麼洪亮,柳刀和尚是不可能聽錯的。這一通電話說了很久,楊世傑將他自己的思想變化向柳刀和尚一一闡述出來,最後表達出他極力想挽回他所犯錯誤造成的損失的決心,同時也請求柳刀和尚原諒他。麵對一個真心想要懺悔的人,而且這一個人還是曾經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師弟,柳刀和尚當然不可能不原諒他。在電話裏,楊世傑提到要讓楊飛躍協助周勝男的時候,柳刀和尚卻沒有表態,因為他不想替周勝男做出選擇,每一個人都是有屬於他的選擇,因為每一個人都是這一個世界上的唯一,他不能夠代替別人去生活去思考,別人也不能夠代替他去生活去思考,這就是柳刀和尚的想法。當然,柳刀和尚的心中還是非常期待周勝男可以接受楊家父子的示好,從此不必再活在仇恨的世界裏。然而對於這個義女,柳刀和尚還是很了解的,愛恨分明,愛的時候,那是可以轟轟烈烈的,而恨的時候,也會透髓入骨,永不消逝。當初在教周勝男炒股技術的時候,柳刀也曾暗示過周勝男,要讓她寬容一些,隻是周勝男對於其父親的死是耿耿於懷,心中怨恨一點也沒有消減,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股恨意是越來越濃。所以對楊世傑提出要與周勝男化幹戈為玉帛的問題,柳刀的心中認為是不可能的!因為楊世傑的那一通電話,柳刀也陷入到過去的一段美好的回憶當中,正當他感歎著時光無情,轉眼間當初的癡狂少年,現在都已經是垂垂老矣時他耳朵突然一陣顫動,隨後長身而起。……楊飛躍將車開到太平山的半山腰,發現車子再也不能夠開上去之後,他就下車,從後備箱當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盒子裏是極品碧螺春,因為他知道柳刀和尚最喜歡喝茶,所以他是投其所好來了。走了十分鍾的山路,楊飛躍感覺到有些氣喘,不過,因為他平時也有進行一些鍛煉的緣故,很快就克服這種不適,迅速地走進寺門,扯開喉嚨大聲叫道:“柳刀師伯,請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