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洪天行回到洪家莊原址所在的位置時,他看到的情況使得他如五雷轟頂,一時之間萬念俱灰,連自殺追隨洪家莊死於非命的家族成員而去的念頭都有了,幸好,當他還沒有將這一個想法付諸實踐的時候,有當地的爛仔想要追殺他,這時,他就被激起鬥誌,心中想著一定要活下去,這樣才可以為家裏報仇雪恨,因為整個家族隻剩下他一個人!就這樣,當求生意誌強烈無比的他,硬是在十幾個手持水龍管的爛仔的追殺之下闖出重重難關,雖然身受一些砸傷,但還是逃出來,隻身北上找歐波。讓洪天行不幸的是,當他上車之後就遇到扒手,將他身上的錢包偷走,裏麵的現金還有銀行卡都是一起丟掉。不幸中的萬幸是,洪天行當時已經付過車費,隻要車子到達目的地就行。若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家鄉已經變得不安全,他一定會在自己的錢包丟掉之後下車返回去追查小偷是什麼人,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事後他通過聽收音機知道,在他離開之後,當地發生了一次爆炸事故,算算時間,若是他當時返回去的話剛好碰到炸彈爆炸。由此在洪天行的心中不由得想到,暗中潛伏著的敵人很可怕,計算能力強悍得厲害,若是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就中招,連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當完完全全地從洪天行那裏將情況都聽得差不多之後,歐波還是帶著一頭霧水的樣子,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從洪天行這裏並沒有得到完整的信息,想要從這些有些殘缺的信息當中看出整個事情的發展軌跡的話,那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歐波就將自己的想法對洪天行講出來,洪天行當即也帶著很是苦惱的樣子說道:“不錯,當我驚天大逃亡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著這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麼樣的,隻不過任憑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我現在就像是在看一出沒頭沒尾的電影,不知道序幕,也還沒有得到結果。”“好了,現在我們得來好好地考慮一下到底是什麼人會有動機向洪家莊下毒手了。”歐波表情凝重地說道。“不錯,我一個人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但是有你的加入就不同了,或者我們能夠將彼此的思想擦出火花來也說不定。”洪天行帶著極為期待的樣子看向歐波。“天行兄,你的心中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呢?”歐波試探著問道。“懷疑的對象?讓我想想。”洪天行說完就用手摸著額頭思考起來。歐波為自己洪天行各泡一杯茶之後就坐下來靜靜品茶,然後準備開始聽洪天行說出他的懷疑對象。“有一個叫王寶的,他是我父親的死對頭,曾在我父親的手中吃過敗仗,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報複。”很快洪天行就舉出一個人來。“他也是一個炒家?”歐波問道。“不錯,是一個熱衷於超短線操作的炒家,他就像是一隻老狐狸一般狡猾,在股市裏很少會失手,但是他在一次狙擊某家證券公司的時候,被我父親反狙擊,使得他損失慘重,一直都是在尋找機會報複,隻不過因為他的根本已經受損,所以想到卻做不到。”說起他的父親的輝煌過去,在洪天行的臉上是露出極為崇敬的樣子來的。…………“既然是這樣,這一個王寶就是一個需要懷疑的對象了。”歐波判斷道。“他並不是我們要懷疑的對象!”洪天行反駁。“為什麼?”歐波有些疑惑。“一年前王寶就已經歸西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做出這一件事情來。”“我快被你打敗了,既然王寶都已經死掉了,那還說他作什麼?”“王寶雖然死了,但他有兒子啊,他的兒子,很有可能會幫他的老子報仇的,不是嗎?”聽到這話之後,歐波才明白剛剛洪天行提到王寶,目的是為了引出王寶的兒子來,當即帶著很疑惑的樣子問道:“那麼王寶的兒子叫什麼呢?”“他叫王飛,現在青藍股份有限公司做事的。”洪天行握著自己麵前的茶杯,帶著咬牙切齒的樣子說道。歐波沒有聽過王飛這一個名字,但是他卻和青藍股份結下不角之緣,不久之前他才和青藍股份董事長的女兒寧菲達成協議,一年時間裏地要給她上四節課的,但是寧菲給出來的卻是八節課的錢,這讓歐波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到時候應該怎麼樣才可以滿足寧菲的要求。現在聽到洪家莊的覆滅竟然和青藍股份扯上關係,歐波感覺到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情報確切嗎?”歐波帶著很是期待的樣子看向洪天行。洪天行說道:“對於可能會威脅到家族安危的人和事,我們洪家莊都會建立一個秘密檔案,可以看這一個檔案的人,是家族裏的核心人員,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在這一個秘密檔案當中就看過關於王飛的情報,他一直都是在籌備著複仇大計,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在覺得時機成熟之後就開始對我們洪家莊下手。”“天行兄,這一件事情,你可不能夠隻憑自己的猜想來下結論哪,因為有一些事情,我們作出主觀判斷之後就會影響自己的看法,隻有當我們跳出事件本身,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去看待事情,那才可以比較客觀,你覺得對不對呢?”歐波心中覺得洪天行的判斷是有一些武斷。洪天行沒有反駁歐波的話,他帶著很誠懇的樣子說道:“歐兄你說得很不錯,對於這一件事情,我是有一些判斷失去公允了,你也應該知道,當我在這樣的一個心情底下,想要做到將事情想得麵麵俱到那是不可能的,很多時候會讓自己陷入到視角死角當中去,所以我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來的原因就是想要請你來判斷一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嗯,現在我覺得你可以想到這一點的話,那麼你還是算很不錯的,一般人在你的這種情況下根本就連思考的本能都失去了。”歐波讚歎道。“好了,現在你也不要再誇獎我了,我們是應該好好地進行一番討論,讓我早一點將凶手揪出來,這樣才可以讓我早一點為自己的族人報仇。”洪天行的臉上帶著堅決之色,他的目光剛毅,似乎麵前縱有萬般險阻也不會阻攔他的意誌。歐波很是讚賞地看著他,“好,天行兄,我們再來討府一下,你是覺得王飛的動機最大是嗎?”“不錯,在我所知道的家族仇人當中,也隻有他是我最大的懷疑對象了。”洪天行肯定地回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這一個王飛根本就不敢下手。”歐波用手指摸著自己的下巴,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為什麼?”洪天行感覺到有一些意外,然後瞪大眼睛看向歐波。“你想想,換成你是王飛,當你正是最大嫌疑者的時候,你還敢下手去作案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很快就會被警方逮捕,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歐波將他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這個……”洪天行一時之間竟然沉默下來,接著他說道,“有道理,看來我之前還是太過於主觀了,歐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很有可能會犯很大的錯誤啊。”“但是,我們也不能夠將王飛排除在懷疑之外,因為這一個世界上有一些狂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當我們因為常理的推論去否決他的時候,他卻反常理而行,使得我們難以防備。”歐波又一次說出自己的看法來。“啊,歐兄,你的思維怎麼這樣子呢?我都快被你繞暈了!”洪天行摸著自己的額頭,帶著很是感慨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