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洪天行的拒絕,在王飛的心中是很生氣的,但他有著一種很強烈的目的性存在,所以就算他再生氣也不能夠表現出來,依然是笑著臉說:“洪天行,我是帶著萬分誠意和你談的,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在你的麵前,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將來是會後悔的。”“這隻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想法而已,至於我自己的想法,那是和你完全不一樣的,我覺得自己剛剛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將來才會後悔!”洪天行的態度依然堅決。“我們還可以再談談的,你有什麼樣的條件,可以跟我說一說,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定滿足,包你滿意。”王飛開出一個超級誘惑人的條件來。洪天行嘿然一笑,“你再怎麼說也沒有用,我心堅似鐵,你再也不能夠打動得了我的,我已經豁出了,命就握在你的手裏,你想對我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會有問題的!”麵對一個不怕死的人,王飛真的沒有辦法。他狠下心來,在洪天行的後頸一剁,使得他暈死過去,然後將其扛出洪家莊。王飛的車子就停在洪家莊的外麵,他將洪天行放到車的後麵,檢查一下洪天行身上的繩索之後,發現繩索的牢固程度沒有問題,這才將門關上。隨後王飛坐到駕駛座上去,啟動車子,迅速地離開這裏。當王飛的車子遠去的時候,一條影子也如同鬼魅一般跟在其身後……而過了一分鍾,在洪家莊旁邊的一麵牆壁後麵又閃出一個人來。她就是馮潔。馮潔的眼角閃出攝人的光芒,在夜色當中極為耀眼,接著她轉身潛入到洪家莊裏麵去。……歐波的腳傷還是毫無進展,但是他身上其餘的傷口已經漸漸地痊愈,這讓他很高興。而他的家人也非常高興。在他受傷的這一段時間裏,杜薇也有過來看望他,而肖玉還有周勝男自不必說,兩人輪著來,有時候巧合的話會碰在一起。而寧菲也是歐波病房裏麵的常客。幾個女人在一起,少不了許多話題,但那得是談得來的才行。像周勝男、寧菲還有肖玉幾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隻是想著自己樣將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給貶低,所以說話的時候都是暗藏機鋒,如果不是歐波的心態已經變得很好,在這幾個女人的轟炸之下也許會崩潰掉。但歐波沒有,他依然是以一種很平靜的心態去麵對一切,當他被問及一些敏感的問題時,總是輕飄飄地回應過去。而在歐波看來,可以看著有著各樣不同特色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談這談那,倒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歐父歐母還有歐婷婷三人都對歐波照顧有加,當他們看到歐波身邊的女人都在圍著歐波轉的時候,全都是在為歐波擔心,這麼多的女人,歐波一個人可以搞得定嗎?最終歐波的表現隻能夠讓他們讚歎。楊飛躍和李飛還有一班以前和歐波共事過的人都時不時地會到病房當中來看望歐波,盡量說一些安慰的話,使得歐波不必那麼擔心。實際上,歐波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勸告,他已經把握得住自己的心態了。最讓歐波意外的是,有一天夜裏,他的病房當中來了一個人。在歐波矇矓著眼睛想要睡過去的時候,他還保留著一絲警覺。而後那病房的門緩緩地被推開來,聲音很輕,若不是歐波心靜如水去聽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出來。當時歐波的雙手就緊緊握著,以防有不速之客到來。但是當那道門被推開一半的時候,空氣裏傳來一陣檀香的味道,歐波的心就放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一種檀香的味道隻有一個人身上才有,那就是柳刀大師!當下歐波就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向柳刀和尚說:“前輩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柳刀和尚製止歐波下床的舉動,接著說道:“意外之事,才會有意外之喜,和尚我來了就來了,不必先說的!”“前輩請坐。”歐波指著病床前的一把椅子說道。柳刀和尚坐下來之後,他就靜靜地看向歐波,直直地將視線投進歐波的眼睛當中。歐波沒有躲避,他也直直地看向柳刀和尚。兩人的目光互觸大概有兩分鍾之後,柳刀和尚才將目光轉移到別處。歐波也將目光投向柳刀和尚所看的地方。那是一個白瓷瓶子,瓶子裏麵插了一束百合,這是寧菲當天看望歐波時留下來的。“花,開一時,謝一時,人,興一時,衰一時!”柳刀和尚似是自言自語。“心,動一時,靜一時。情,濃一時,淡一時。”歐波接過話頭回答。“歐波,你覺得怎麼樣?”柳刀和尚微微點頭之後問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人在世間,不能夠改變一切與自己心願所違的一切,那就隻能夠忍受這一切。”歐波平靜地說。“忍得一時,可否忍得一世?”“一世就是無數次一時組成的,一次次積累,一世就這麼忍過去了。”“你著相了!”柳刀和尚的眼睛裏帶著笑意。“為何?”歐波的目光當中露出疑惑。“該忍需要忍,不該忍的時候,不必去忍。”柳刀和尚的目光平和,但他的話卻是那麼斬釘截鐵。“前輩的意思是?”歐波淡淡地問道。“有一些事情,如果明知道是惡因,一直發展下去將會成為惡果,你有能力將其鏟除,使之斷根的話,卻不去做,隻是忍著,那麼豈不是在造孽啊?”柳刀和尚輕輕地撫摸著他手腕上的那一串檀木念珠,低目垂眉。“不錯!”歐波重重地點點頭,眼睛裏帶著柳刀和尚佩服的光芒。“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好好休息,有空到我的禪房來喝茶下棋。”說完話,柳刀和尚不顧歐波一再的挽留,很迅速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當房門緩緩關上的時候,歐波獨自麵對著牆壁,對柳刀和尚剛剛說出來的話進行反思。……洪天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四壁皆白的屋子裏,一盞超大的白色節能燈在他的對麵照著,亮得他睜開眼睛都覺得眼澀。然後就想閉上眼睛。這是一間極靜的屋子,狹窄得很,讓人身處其中會覺得局促無比,隻想快點逃離。但洪天行不能逃,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而且他的脖子也被一個儀器固定著,想要轉頭到另外一個方向去都有些不方便,他的臉就那麼固定地和那白色節能燈相對。王飛從狹窄的房門走進屋子,坐在洪天行所處位置的後麵。洪天行是坐在椅子上的,王飛也坐在椅子上,不一樣的是,洪天行正受到白色節能燈的強烈照射,而王飛並不會。“洪天行,這一個地方,是我用來對付難纏的對手的,很隱秘,一般人找不到,而且這裏的出口有好幾個,犯了案,在這裏麵住著,警察也休想輕易地找到,我可告訴你,你在這裏的話,如果被殺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除了我!”王飛點起一根雪茄,然後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向洪天行表明此時此地的情況。洪天行的嘴唇有些幹裂,他沙啞著聲音說:“三天了,我一直在等你過來和我談,想不到你說的是這麼沒有水平的話。”“哈哈,你還可以說得出話來,真的讓人佩服啊,我的話是沒有水平,但是我的話句句是實,若是你再不合作的話,你將會有生命危險,你難道想這麼年紀輕輕地就死掉嗎?”王飛用一種很可惜的樣子看向洪天行。“我不想死,但如果以我的死可以換取萬千股民的安全的話,我寧願死!”洪天行的態度極為堅決。王飛鼓起掌來,“哈哈,真的很好,你是一個好漢,我王飛是一個壞蛋,你覺得壞蛋應該怎麼樣折磨好漢呢?”“呸,你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在辦事之前嘰嘰歪歪有個鳥用?”洪天行嗤笑道。“對於這事,我可不內行,不如讓我的兄弟來替我完成吧!”王飛微笑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你的兄弟?誰?”洪天行的眉頭皺起來。“就是我,王樂”王樂從門外走進來,然後以洪亮至極的聲音說道。聽到王樂的聲音,洪天行的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他和王樂以前就不對付,兩人在股市裏也見過高下,他在某一次和王樂進行股市當中的比拚是,王樂輸給他,為了實現承諾,居然脫掉全身的衣服,在珠江邊裸跑了一個小時。當時王樂就發誓要報此仇的。現在報仇的機會來到,以王樂的性格,他哪裏會手軟啊?但事已至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得任人宰割而已。王樂冷笑著走向洪天行,接著他的手在身後一摸,一條皮鞭就出現在他的手中。